“什什么是我”張萬森避開她的視線,想把水遞給她。
林北星按住他的手,湊近道“你小時候救過我你忘了”
他怎么會忘。張萬森連忙搖頭,“沒沒忘。”
見他終于承認,林北星松開按住她的手,笑道“所以你手臂上的傷也是那時候留下的。”
張萬森認真的點頭,“嗯,是的。”
他從來沒想過用自己小時候救過林北星這件事去接近她,畢竟他一直以為林北星早就不記得了。
林北星見他又不說話,忍不住逗他,“除了這件事,還有什么別的事情瞞著我的”
她本意是指之前問張萬森他手臂上的傷,他回答的模棱兩可,誰知張萬森真的還有別的事情瞞著她。
張萬森起身從客廳的茶幾抽屜里拿出一個粉色的兔子頭繩,林北星接過后又看又摸,就聽得張萬森輕聲道“這個頭繩是一個對我很重要的人送的。小時候我和她在動物園救了一只小貓,動物園園長獎勵我們兔子頭繩,她兩條都給我了,我只拿了一條,然后她祝我早日成為無國界獸醫。”
張萬森鼓起莫大的勇氣說出這番話,見林北星認真的看著兔子頭繩,他妄圖能從她臉上的表情看出些端倪來。
聽他這樣說,林北星盯著兔子頭繩,陷入了沉思。
好像確實是有這么一回事。
小時候她和一個小女孩在動物園救了一只小貓,然后拜托動物園園長養著這只貓,園長答應養著這只貓,還送了她兩個粉色兔子頭繩。
所以說,這個粉色的兔子頭繩和她有關。
想到這里,林北星下意識的盯著他走神,他剛剛說是一個對他很重要的人送的,難不成這個人是自己
張萬森的眼神一直偷偷往她身上瞟,見她盯著自己瞧,張萬森忽然有個莫名的猜想,星星是不是想起來了。
林北星終于回過神來,“這個兔子頭繩,我也有一個。”
她說這話時,轉頭與張萬森對視。
張萬森聽到自己的心跳聲砰砰作響。
見他好像害羞,還是林北星率先打破沉默,“我記得那時候和我一起救了小貓的明明是一個小女孩。看不出來,你現在轉變挺大的。”
她眼神戲謔的向他掃視幾眼,張萬森連忙解釋道“那是因為,小時候我媽媽把我當女孩子打扮,因為她一直都很喜歡女孩。”
林北星見他急紅了臉,忍不住笑了起來,“你急什么,我又不會不相信。”
可她剛才那個表情,分明就是想多了。張萬森虛咳幾聲,轉移話題道“時候不早了,我們先寫作業吧。”
林北星點點頭,拿出手機和媽媽打了個電話,“媽,我今天在我們班同學家寫作業,晚點回去啊。”
倆人好不容易寫完作業,天都快黑了,林北星扔下筆打了個哈欠,沒一會撐著頭昏昏入睡。
張萬森剛削好一個蘋果,正準備遞給她,就看見她睡得正香。他只好從房間里拿出一條毯子小心翼翼的蓋在林北星身上。
她應該是前幾天生病的原因,剛才寫作業的時候一直在打盹。張萬森看了看身旁的女孩,眼底的心疼一閃而過。
也不知道她夢見了什么,眉頭一直皺著,張萬森湊在她身旁試圖撫平她的眉頭。
只是手還沒有碰到,就聽見她小聲呢喃“張萬森、張萬森”
因為挨得近,張萬森清楚地聽到了她在喊自己的名字。由于太過驚訝,一時間張萬森忘記把手收回來。
又夢見那個男孩從高高的燈塔墜下,不同的是,林北星這會看清了他的臉,真的是張萬森。
林北星忽然睜開眼,映入眼簾的就是近在眼前的一雙手。
剛剛做了個那樣嚇人的夢,這會見他好端端的坐在自己身旁,林北星長吁一口氣,“是你啊張萬森,還好你沒事。”
什么意思張萬森一臉疑惑不解的望著她。
林北星見他很是茫然,不再多說,她抬頭看了眼時間道“哎呀,我們還沒練口琴呢。”
不等張萬森回答,她又說“今天太晚了,我得回家吃飯了,要不明天我再來你家練口琴吧。”
張萬森見她收拾好作業背起書包,連忙道“我送你回家。”
這么點路,哪用得著送,林北星搖了搖頭,“不用不用,你快去吃飯,我自己回去就行了。”
天剛擦黑。張萬森當然不放心她一個女孩子自己回家,堅持道“沒事,我剛好要出去一趟買些東西,順路的。”
既然順路林北星也不再推脫,只是等她走到樓下才反應過來,她家附近也沒見著什么超市小賣部,這順得又是哪門子路。
而張萬森在和她道別后忽然想起來書包里放了一天的衣服,看來只能明天再還給她了。
回去的路上,張萬森臉上是掩飾不住的笑容,是發自內心的喜悅。
他終于和星星重新認識了,而且星星也記起來小時候的事情,這是不是說,他們又成為了朋友。
一想到以后他能以朋友的身份正大光明的保護林北星,張萬森忍不住笑出了聲。
他不敢奢求太多,只希望要是能一直這樣就好了。
剛剛星星是不是夢見了他,要不然怎么會喊他的名字。
想到這里,張萬森又有些害羞,一抹紅暈浮上了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