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克絲睜著通紅的眼睛看著他,小小的身子縮成一團。
她瞪大眼睛看著這個突然出現的淺金發男人,眼里那些怪異的景象有了些許消退。
雖然那些要命的喊叫和噪音一刻沒有停下,但她看清楚了降谷零的臉。
沒有任何斥責的表情,現在他只是皺著眉,眼神擔憂的看著她。
“你這樣我根本就沒法下手教訓。”憋了半天,他嘆口氣這么說道。
金克絲呆滯地看著這個她原本壓根沒意料到會來的家伙。
“你是真行,整整三周一個人在橫濱走,沒出事真是萬幸。”一邊說著,降谷零似乎和誰打了個電話,“嗯,找到她了。你們過來吧,在車站附近。”
金克絲沒說話,她坐在了地上,看著地面愣神。
她捂著頭發出了嗚咽聲。
然后,眼前突然就出現了一塊白色的手帕。
降谷零蹲了下來,沒好氣地開口,“擦一下。你知道你鼻涕眼淚都混一起了嗎”
金克絲別過頭。她一時還想不出什么話能回應他,只是拿了手帕,默默開始擦臉。
但是她還是能聽到耳邊那些竊竊私語,那些反復指責她的話語,那些令她崩潰的言論。
她抱住了自己,努力蜷成一團,仿佛可以通過這樣的方式來抵御任何傷害。
“嘖。究竟是怎么回事”看她這幅樣子,降谷零只覺得有些頭痛。
花了三周時間,兩周找警局的前輩向橫濱方面申請搜查許可,一整周都在打聽金克絲的下落。最后人終于找到了,但是精神狀態看著卻比之前更差了。
簡直就像是被什么東西給刺激到了。
明明前段時間都看起來有所好轉。
他不是什么心理學研究專家,根本無法解決金克絲眼下遇到的問題。
還是等其他人來,再想辦法吧。
降谷零就這么蹲在她面前,觀察著她的狀態。
然而在注意到另外一邊來的人時,他警覺地站了起來,不動聲色把金克絲護在身后。
“哦呀,金克絲,我還在找你呢事情已經辦完了。”那是個穿著白大褂的男性,他將雙手揣在兜中,下巴上有著一些胡茬,看起來平易近人。男人笑瞇瞇地看過來,“怎么從診所跑出來了這位是”
“我是來找她的。”零捕捉到了一些信息,“你收留了金克絲”
“要那么說的話,也對。”男人思考了片刻,“她看起來精神狀況又不穩定了”
“這樣吧,我帶她回診所,治療一段時間怎么樣”
“不必了。”降谷零低頭看了看還未清醒過來的金克絲,抬頭果斷回絕了他,“我們會想辦法的。她的家人還在找她。”
零敏銳地注意到,這個貌似是醫生的男人,白大褂上沾染了刺眼的噴射狀血跡。
見到降谷零的視線,男人也意識到了他的注意點,他笑了笑,“別在意,只是手術失誤了而已。”
手術失誤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