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透“”
只在一瞬間,室內的空氣便渾濁了起來。
下一秒,他失去了意識。
再次清醒過來的時候,人已經被金克絲五花大綁在椅子上了。
等他幽幽轉醒,看到的就是金克絲已經從他身上搜出了銀色的hk7,把它當個玩具似地放在手中轉來轉去地把玩的畫面。
見到他睜開了眼睛,原本坐在桌邊撐著頭一臉無聊表情的金克絲眼神瞬間亮了起來。
她伸腿把椅子拉近,手中的槍轉了個槍花,抵上了他的下巴,迫使他微微抬起頭。
“瞧瞧你,執法官你這不是走了同一條河”她笑嘻嘻地湊近他,為了讓動作不那么累人,金克絲干脆選擇直接跨坐在了他身上,“接下來我們來玩問答游戲吧。”
安室透用那雙紫灰色的眸子冷冷地看著她,瞳孔肉眼可見地縮小了。
“眼鏡仔叫你安室。可你不是叫降谷零嗎”
安室透沉默了片刻,隨后輕笑一聲沒有正面回答“我還以為你記不住人名,只會編綽號唔。”
“很遺憾,回答錯誤”金克絲厲聲開口,她的語氣已經帶上了隱隱癲狂,受不穩定情緒影響,手中的力氣變得更大了。安室透能感覺到槍口更進一步抵著自己的下巴,迫使他不得不仰起頭靠在椅背上。
她湊近了,用那雙神經質的眼睛與他對視,“我說過,這是問答游戲。只有正確答案才能得分。執法官。”
“算了,第一個問題不是很重要。先問第二個。”金克絲緩和了語氣,“圣誕節。”
“圣誕節的那些短信,是誰發的”
安室透有些無奈地開口“景。”
金克絲直截了當“你說謊。”
她從口袋里拿出了另一部手機。
那是從安室透身上搜出來的通訊設備。屏幕上已經被人翻出了發送記錄,與金克絲自己手機上的短信記錄剛好對應上了。
“真可惜,你又答錯了。而且你還在騙我。”她詭異地彎起嘴角,情緒已經略微暴躁了起來,她伸手掠過側臉,一把抓住了對方淡金色的頭發,將對方死死摁在椅背上,整個人再次逼近。
“最后一次機會。其他人去哪了”她接著問了第三個問題,“我是說,那三個跟著你一起的執法官。為什么他們都不聯系我也不回復我”
安室透看著她不發一言。
金克絲在他的眼睛里捕捉到了些負面的情緒。
她感覺到面前這個人似乎不想提這個話題。
這種感覺令她越發精神狂躁起來。
她也有了不安的感覺。
如果他開口,也許會聽到些自己十分抗拒的東西。
但偏偏她又想要知道答案,想知道為什么他們突然就徹底消失在了自己的生活里,明明約定好的事情卻不能做到,讓她期待又讓她失望,讓她患得患失以為自己被背叛。
她有些恐懼。她想知道真相。
原本她以為再也不會和這幾個執法官見面,卻突然又在不可控的時間地點發現了這個人。
令她欣喜又令她憤怒。
在那個小小的咖啡店里,她再次有了那些想徹底傷害對方的想法,難以忍受的破壞沖動令她差點失控。
“問答游戲里可不允許有不回答這個選項。”她低啞著嗓子,惡狠狠地沖他說著,傾訴著自己的大把疑惑,“告訴我。你們那個時候為什么什么都不說,能一言不發就走”
“也是。你不知道。”她看見對方輕笑了一聲,那笑聲包含著自嘲和落寞。
金克絲擰起眉毛看著他,“什么意思。”
“金克絲。你聽好,景他們已經不在了。”安室透一字一句,用沉穩的聲音向她這么表述。
但盡管是沉穩的嗓音,在其中也能察覺到一絲顫抖。
金克絲癲狂地行為和表情突然就像是被誰按下了終止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