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剛到家里就要來幫忙,真是麻煩你們啦。”房間里的奈奈一邊拿著剪刀和梳子,一邊沖著另外一邊和她做著同樣工作的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笑著說道,“沒想到金克絲的頭發能一下子長這么長呢”
“沒事。不麻煩。”松田擺擺手,拿著剪刀動作利索地剪下一把從桌上蔓延到窗臺的頭發。
萩原看向一邊抱著腿乖乖坐在奈奈身前的金克絲開了個玩笑,“早知道我們就直接讓金克絲把頭發放下來,沿著它們爬上來就好了嘛。”
“哈”完全不知道這個世界相關童話典故的金克絲瞪大了眼睛,看著萩原表情憤怒,“你在想什么我才不要痛死了,還不如讓我把它們拔掉”
“別生氣,小金克絲,只是個玩笑而已。”萩原研二立馬柔聲安撫道,在說話間,他也順利地剪斷了生長到了樓梯下方的那一部分發絲。
在松田,萩原,澤田奈奈和綱吉的幫助下,經過將近兩個小時的“苦戰”,金克絲終于擺脫了那些折騰她脖子和腦袋的大量發絲,頭發恢復成了相對正常的長度。而唯一的問題她的頭發經過不同人的手,被剪得坑坑洼洼。
“接下來就交給我吧”奈奈自信地開口,拿起了梳子和剪刀,在將面前人的頭發剪得相對平整后,身體微微前傾詢問金克絲,“要扎起來嗎金克絲”
“嗯”
看著金克絲一反常態乖乖地任由奈奈梳理她的頭發,偶爾感受到不適也只是悶著不說話的場景時,站在房間里的松田和萩原像是見到了相當稀奇的事物。
而金克絲早就敏銳地察覺到了他們的目光,她不快地瞪過去“你們那是什么眼神”
“算起來這應該是我第一次看見你這么安靜的樣子。”松田也不含糊,直接就說了出來,他笑得很爽朗,“偶爾這樣也挺不錯嘛。”
“哼。”金克絲冷哼一聲,沒有否定或反駁他的觀點。
“不僅如此,你的精神狀態倒是也變得好多了。”萩原也像是在贊同好友的話,他看了一眼收拾著那些散落發絲的澤田綱吉,拍拍松田,“我們先幫綱吉把這些頭發找個東西裝起來吧,他一個人也應付不過來。”
等他們收拾完回到客廳,奈奈也已經給金克絲梳好了頭發。少女那兩根齊腰的麻花辮此刻又歡快地晃動起來,在空氣中畫著弧線。
盡管病情才剛剛好,但在看到這兩位警察的到來時,金克絲顯得格外有精神,她穿著居家服,兩步并作三步從樓梯上跳下來歡快地跑了過去。
“金克絲,你才剛痊愈哦,要多加注意。”跟著她下來的澤田奈奈柔柔地叮囑了一句,“雖然我知道你見到他們很高興啦。不過,你們見面的次數多著呢上周都見過的吧”
“上周”金克絲重復著,她瞇著眼笑了起來,“不對,是很久沒見啦”
她說這話的時候,言語間頗有些驕傲的意味。
奈奈和綱吉自然是不太明白的,而其他人,他們心知肚明。
站在綱吉肩上的里包恩往下壓了壓帽沿,似乎是在思考著什么。
“蠢綱。你看起來對金克絲做的事也一無所知”他在綱吉耳邊詢問著。
澤田綱吉想了想,點點頭,“嗯金克絲想說的話,她也許會主動告訴我的吧。”
意思就是他尊重金克絲的選擇。不說也許有其他的理由。
“她能做到的事可是會震驚世界的程度哦。”里包恩坐在了綱吉肩上,用小手敲了敲綱吉的腦袋,“不好奇嗎”
“如果是金克絲的話,能做到也是正常的吧”綱吉認真地這么說了,他似乎對于里包恩這種用來誘導的話語不感興趣,更沒有順著他繼續往下詢問的意味,“感覺是一件會令她很高興的事情,那就行了。”
“哼。除開超直感,還有性格使然么”里包恩發出短促地笑聲,“我算是明白你為什么會和金克絲有交集卻還相安無事了。”
澤田綱吉“誒。”
里包恩“我這趟來的還算值。”
不僅找到了幾十年前在西西里島有過一面之緣的可塑之才,還發現這個被傳言為“廢柴”的家伙有著天生的優秀能力和性格。
在來日本之前,盡管做好了充分的情報調查,他還是無法想象這兩人會是自小長大的“家人”。說實話,金克絲倒是比澤田綱吉更像黑手黨,像他們那邊的人,事實上,她做過的事也的確如此。
說起來,昨天晚上那個叫降谷零的公安警察愿意保她這點也挺意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