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留下的孩子也就是說,她們還在地下是么”降谷零抓住了關鍵信息,“那么,之后我們還需要將你帶回去,把她們所在的地方指出來。”
“還有你之前提到的那個頭上有傷疤的老人既然和咒術師有關系,那么直接去問五條同學,他們也許會對這方面更了解。”
“事不宜遲,我先想辦法聯系附近的縣警,盡量讓他們趕過來立案處理,雖然這種地方法律很難去界定看風雪狀況,到達這里的時間估計也要兩三天。現在只能先交給高專的那些學生了。”他這么說著,起身便離開了大廳。
“那么接下來我要做的事兒,就是得想辦法讓庚夕子自愿附著上咒具。”金克絲接了話,把手中的「伐銖羅」來回拋了拋,眉毛一揚,“不過現在看來似乎不需要說服這個選項了。庚紫子的話她不是全聽到了嗎”
后知后覺的澤田綱吉“誒原來她在這里的嗎”
話音未落,黑色校服的少女沉默不言地出現在了紫子身邊。
“我全聽到了。”
“現在,你就算不想也不能拒絕了。”金克絲笑瞇瞇地打量著她,仿佛意有所指,“有些事兒你不面對只逃避,那可糟透了。”
“況且完整的你比不完整的狀態能做更有用的事。”
“說起來,金克絲,你一開始就在說不完整什么的。”澤田綱吉看看庚夕子,“是指什么”
“硬要說的話,應該就是死后靈分成了兩半,極善和極惡”金克絲倒是勉為其難罕見地回答了他的問題,“這是她自己死前的情緒導致的分裂,因為拒絕接受死亡前的回憶。硬要說的話,也是種回避性應激反應。”
“啊,我明白了”神樂突然站起來舉起手,“也就是說,在這里的夕子是好人,不想殺人也不想傷人;另外一個夕子是大惡人,除了殺人沒別的想法”
志村新八沒忍住吐槽“你這說了跟沒說一樣。”
“說的很輕松。”夕子開口了,她的語氣里帶著些顫抖,“一想到我要擁抱那些虛偽的,惡意的東西,那會讓我感覺到惡心。我不覺得我會需要擁有這些丑惡的東西,明明大家對我都很好就這樣保持現狀什么也不想也沒什么不好。你難道不會這么想嗎”
“噢,我壓根就沒想過大家都會歡迎我如果是我,我會擁抱自己的惡念。”金克絲露出了那副久違的神經質而有殘忍的笑容來,“畢竟那也是我的一部分,能成就我,并讓我探索新事物的情緒與想法。人人都是圣人,那可多無聊。你把別人當圣人,他們說不定看你像傻瓜蛋呢。”
“噢,事實好像也確實如此。”她聳聳肩,隨后又補了一句,像是在安慰對方,又像是在說給自己聽,“不過極度反感和討厭過去不好的回憶,如果是十年前那個我,也會那么做。但從過去到現在,我,我們的態度都是一樣。”
“我們接受那些回憶,就算會給我們帶來傷痛還是其他,讓我們為之瘋狂和崩潰。不過在那之后,我們會繼續向前尋找和創造新的回憶,用來避免更多不必要的遺憾。”金克絲說著,看看坐在自己兩邊的家伙。
左邊澤田綱吉聽的一愣一愣的,看她的眼神又點兒實質性的驚詫,似乎有些意外她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而同樣右邊蔚奧萊也一樣,她手上還拿著正準備放進嘴巴里的餅干,嘴巴忘了咀嚼,餅干屑正簌簌撲在地板上。
“畢竟要是一直被過去束縛著,可能現在這些可笑又有趣的景象可不會出現第二次。”她看著這倆人笑地相當愉快。
“我真沒想到。”蔚好半天才找回了自己的言語來,“你居然會說這種煽情又還挺有文化的話兒。”
金克絲“噢,得了吧,蔚,你少用拳頭想問題。皮爾特沃夫的大圖書館你壓根就沒進去看過吧,嗯哼”
“那兒我也沒少去啊,你每次過來搗亂不是都喜歡先炸那嗎。”蔚奧萊抽抽嘴角,摸了摸后腦勺搖了搖頭。
“不過,金克絲,你的變化真的很大。”澤田綱吉實誠地這么說了,“我是說,很高興你能這么想,而且現在你看起來也很快樂。那就好。”
“為了創造和延續這種快樂。嗯,沒錯。這也是為什么我要過來十年前的原因”金克絲笑著開口道,“事實上,我的想法已經在慢慢實現了。我能夠憑借自己改變現狀,得到我想要的未來。”
“但那是你。”庚夕子看著她,少女此刻眼里充斥著無力感和哀傷,她將手放在了掩面低聲哭泣的庚紫子肩上,“你們都是有著強大能力的人吧,和我們不同,甚至比小絢還要強大。”
“可我們只是普通人。我們甚至連反抗村里人的力量也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