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個世界卻大有不同,這個世界里的太子底下兄弟甚多,還個個精明能干,文人中還時不時討論起什么嫡長,想想太子的艱難情況,賈瑚和賈珠都想給他點蠟了。
賈瑚沉吟道“如此說來,八皇子并非良配。”
這世上事上最復雜的莫過于皇家事,賈家可沒這本錢摻合進去。
賈赦緩緩點頭。
張氏郁悶的胃都疼了,大皇子和八皇子自不用提,十五皇子也不是什么良配,至于讓女兒入四皇子府為妾她除非腦抽了才會同意,張氏左思右想,總覺得沒半個好的選擇。
她低聲道“老爺,咱們可否求一求圣上,別給元春指婚了”
說句不好聽的,無論是那位皇子,她都瞧不上。
賈赦無奈長嘆,他雖然一個字都沒說,但眾人都明白了他的意思,對于元春的婚事,他也無能為力。
幾人神色闇然,還以為自己是重生穿越就無敵了,沒想到最后還是被皇權給壓得死死的,連自家女兒的婚事都無法做主。
一家子瞬間愁云慘霧的,正當一家子為了元春的婚事頭疼時,元春突然拉著賈璉來了。
時近冬天,夜涼如水,元春穿著一襲家常的松江棉襖,拉著一臉無奈的賈璉緩緩進來,雖然元春年紀尚小,不過才十三歲,但肌膚勝雪,眉目如畫,氣質出眾,雖然稚氣未脫,但已經可以看得出來將來長成后的絕色之姿。
張氏最是心疼元春,連忙迎上前捂住元春微涼的小手,嗔道“都這么晚了,元姐兒怎么來了這里可不是廣州,該多添件衣裳才是。”
松江棉布雖然勻細堅潔,厚實立體,望之如絨注一,但始終只是棉布,在這深秋穿著,終究是太單薄了點。
元春笑著解釋道“讓娘擔心了,女兒不冷。”
她自幼跟著珠哥哥習武,雖然武功不如珠哥哥,但也寒暑不侵,這一點寒風她壓根不放在眼里。
賈珠則是惡狠狠的瞪了一眼賈璉,元春還是個半大孩子,根本就熬不得夜,這么晚了還過來,必定是賈璉這混小子不小心透露出了什么。
賈璉下意識的縮了縮身子,大感冤枉,他絕對什么都沒有跟元春說啊,可老爺太太一路上愁眉苦臉的,賈瑚和賈珠兩個人又一天到晚比殺氣,再加上選秀的事情,元春又不是傻子,自然猜到了一些啊,這怎么能怪他呢,要怪就怪他們全家演技都不過關啊
做為家里唯一的一個正常人兼背鍋王,賈璉內心非常苦悶。
“爹娘可是為了我選秀的事情而擔心”元春笑容微闇,低聲道“圣上指婚,想來最少也是個宗室大臣,女兒只要循規蹈矩,格守本份,想來這小日子也不會難過。”
元春年紀雖小,但素來聰慧,早早也私下打探了一番,秀女選秀,主要看的還是家世,她的家世放在廣州絕對是一等一的,但在京中,只不過算得上是二等人家。
而且賈家雖然被抬了旗,但說到底終究不是滿人,十之八九會被許為侍妾,是以元春說出了循規蹈矩,格守本份這八個字。
張氏又是心疼又是心酸,哪怕是現代,正室生的小三生的都差距極大了,更別提是規矩嚴格的古代,她拉著元春的手久久說不出話來,最后才嘆道“不至如此,圣上透了意思出來,想來至少是個正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