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昆轉過身,雙手掐起一個劍訣,化作一道流光,眨眼就消失在了眾人的視野中。
這時,巖漿海的深處,這里的海面不似前面那般平靜,熾熱的巖漿卷起一堆堆浪花,洶涌澎湃間,寥寥無幾的浮石在海上起起伏伏,隨時都有被巖漿海吞沒的可能。
在這片狂暴的巖漿海中,只有兩人踏足,為首的青年在巖漿海中騰轉挪移,顯得頗為地游刃有余,而后面一人也緊跟前面之人的步伐,兩人把其他的人都遠遠甩在了后面。
為首的冷漠青年跳躍到一塊沉浮不定隨時都可能被海浪掀翻的浮石之上,這塊浮石立刻就安靜了下來,仿若在這狂暴的海中生根了一般,紋絲不動地定在了原地。
這時突然一道浪花從遠處翻滾而來,不斷裹挾著赤色的巖漿,到這青年附近時已經高達數十丈,光是那鋪天蓋地的氣勢就讓人升起不可阻擋的感覺。
這道滔天巨浪劈頭蓋臉地朝著青年拍打下來,其中蘊含的恐怖高溫足以焚滅一切。
但是那青年卻完全沒有逃跑的意思,伸出單手在虛空畫出一個陰陽魚圖,那巨浪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飛快地變小,真到了青年身旁時,就變成了一朵小浪花,輕輕地打在浮石上,破碎成無數的火星。
青年仿佛做了一個微不足道的小事,轉過身點頭示意后面的少年過來,
那個生得唇紅齒白的俊美少年一躍到浮石上,仍是心有余悸地看了一眼下面的巖漿海,又嬉皮笑臉地說道:“昊哥,你的太極功法都臻至化境了,光是剛才那一手借力打力,就算整個族里也沒幾個人做得到呀。”
“你天賦不比我差,要是不貪玩,能夠靜下心來修煉,自然也可以達到這種境界。”冷漠青年臉上的冷意消減了幾分,看著這個弟弟,目光中有幾分無奈。
“我說昊哥,我好不容易出來一次,你就不要再跟那些老頭子一樣逼我修煉了,你是不知道把自己關在屋子里十天半個月,我可真的會瘋掉的。”少年雙手抱著后腦勺,一臉驚恐地說道,好似想起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青年轉過頭,不再說話,這個弟弟的憊懶性子他早就深有體會,而這次家族讓自己帶著他出來,也是存了幾分讓自己好好磨練一下他的心思。
少年看到青年不再理會他,以為他是生氣了,湊到他旁邊,嘆氣道:“反正這次的炎魔窟也沒什么我們看得上眼的角色,長陽城這些家族出來的子弟,不說是昊哥你,就算是我也可以打一群。你看現在離我們最近的都差了上百丈,看來這次冠軍已經沒什么懸念了。”
青年似乎心有所感,猛然回過頭,看著遠處平靜的巖漿海,嘴里緩緩吐出兩個字。
“未必。”
少年朝著他的目光看去,正疑惑間,就看到遠處的海平面出現了一條白線,并飛快地朝著他們射來。
待到靠近了,才發現這是一個清瘦的青年,渾身籠罩在一層乳白熱的光芒之中,以最強勢狂野的方法橫渡巖漿海,他經過之處,海平面被深深地劃開,激起了無數的浪花。
眨眼之間就從他們身邊一閃而過,這片狂暴之海的巨浪襲來,他也是直接就撞了上去,那聲勢浩大的巖漿巨浪直接就被它撞的支離破碎,而他卻絲毫被影響到,反而提升了幾分速度,轉瞬就只能看到遠處的一個小白點。
“變,變態。”少年用手把自己張大的嘴合上,艱難地吐出這幾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