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現在的年輕人啊,本事不大口氣倒是比天大。”一個長老不陰不陽地說道,語氣中盡是不滿之意。
“我說秦明長老,你一個六級丹徒又何必跟一個年輕人一般見識?”旁邊的長老出生勸到,這才讓這個秦明長老氣呼呼地坐了下去。
張昆不由地看了這個脾氣暴躁的邋遢老者一眼,沒想到秦家居然有六級丹徒的存在,不過連六級丹徒都對秦可欣的病束手無策,也難怪這些人會是這種反應。
“你覺得我們會拿可欣小姐冒險嗎?就算你真的像傳聞里一樣是三級丹徒又能如何?難不成煉丹還能比秦明長老更高明?”秦毅一臉冷笑道,覺得這小子肯定是失心瘋了,果然是從小城市出來的,有一點小成績就沾沾自喜了,殊不知只是個笑話罷了,當他看到秦山也緊皺著眉頭時,心中就更是得意了。
張昆看了一眼吵鬧的長老們,大多數都是在嘲笑他不自量力,他也知道以他這個年紀說出這種話的確沒有多大的信服力,于是把目光投向了秦家的族長,那個敲打著椅背,一臉沉思的中年文士。
秦家族長也注意到了張昆的目光,張昆毫不躲閃地看了回去,兩者的目光在半空中交錯,中年文士看到張昆那蘊含著強大自信的目光也是有些錯愕,旋即很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就移開了目光。
“今天的議會就先到這里,大家散了吧,張昆你跟我來。”中年文士站起身,合上手中的書說道。
“族長,可是...”秦毅看到族長并沒有表態,心中有了幾分不好的預想,還待開口,卻被中年文士淡淡看了一眼,就乖乖閉上了嘴,而其他的長老看到族長決心已定,也就不再自找沒趣,紛紛站起身離開。
“秦山長老還請你跟外面我的幾位長輩知會一聲,讓他們不用擔心我。”張昆看到秦山還猶豫著站在原地不肯離去,只好開口說道。
秦山見狀點點頭,仍是有些不放心地看了張昆一眼,看到他自信的笑容后,心中才稍稍安定下來,他也不想是他把這個救命恩人送進險境。
等到大堂空了下來,只剩張昆和中年文士兩人時,中年文士一言不發地轉過身朝著后堂走去,而張昆也急忙跟了上去。
兩人穿過一道漫長的回廊,走到了一扇房門前,房門兩側的院子里盛開了一片絢爛的秋海棠,這間小房子就仿佛置于花海之中,是這巨大繁華的家族里的一片安靜寧和的小角落。
中年文士在這房門前站定,他的腳下鋪滿了厚厚的一層鮮艷如火的海棠,他轉過身,對張昆說道:“我憑什么相信你?”
“我曾經師從一位丹師。”張昆半真半假地說道,他知道這樣不至于讓這個中年文士完全放心,但好歹也有幾分說服力,他都做好了實在不行就把公孫陽炎的名頭抬出來的打算了。
不過,他沒想到的是這個秦家族長似乎對他的話沒有絲毫懷疑,突然對他深深地彎腰道:“我現在以一個父親的身份,請你救可欣一命。”
張昆被秦家族長的動作嚇了一跳,他有想過他會不相信,但是沒想到他居然這么輕易地就信了自己,張昆知道這個秦家族長肯定知道一些他的事情,但是他卻一直裝作不知道,恐怕就是在等自己說出來,然后他就可以趁機答應下來,自己不知不覺中就被他給算計了。
“秦族長不必如此,我既然答應了就肯定會盡全力的。”張昆看著這個一臉微笑的中年文士,頗為無奈道。
“父親,是你在外面嗎?”一個女孩兒的聲音從房內傳來,聲音中帶著驚喜,還有那掩蓋不住的虛弱。
“是啊,我帶醫生來看你了。”秦家族長朝著張昆做了個眼色,柔聲說道。
“那你們進來吧。”那個帶著幾分童真的聲音再次響起,不過卻多了幾分有氣無力,看起來是真的病的不輕。
秦家族長對張昆點點頭,躡手躡腳地打開了那扇房門,張昆跟在身后走了進去,就看到里面的裝飾處處流轉著所屬于女兒家的細膩溫婉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