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張昆就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驚醒了,打開門后秦山一臉著急地站在外面,看到張昆后就拉著他往外走。
“可欣小姐的病情加重了,族長在等你。”
張昆忍不住皺了皺眉,昨天他剛看過,秦可欣這病雖然很詭異,在慢慢地蠶食她的生機,但是病情卻也已經趨向穩定,不可能這么突然地爆發出來,難道是秦逸風暗中下手了?
當兩人急匆匆地趕到秦可欣的小樓前,外面已經擠滿了秦家的高層,這群人的臉上神色不一,有擔憂,沉思,還有隱藏地很深的喜色。
他們看到張昆兩人時,卻都露出幾分不屑一顧,都不明白為什么族長會如此看重這個小孩子,甚至相信他能夠治好秦可欣的病,尤其是在秦家自己有煉丹師的情況下,這讓他們幾個老家伙都覺得面子上掛不住。
所以他們在這門口就遇到了刁難,那些長老們看到張昆后全都撇過頭去,完全沒有給他們讓路的意思。
“現在我們秦家就是太低調了,導致有些人就是拎不清自己了,稍微有點本事就出來賣弄。”有個本來就是煉丹師的長老在人群中陰陽怪氣地說道。
“有點本事那還好咯,就怕最后發現自己什么都不會,那可真的就是丟人了。”
“我們秦家可不是開慈善堂的,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子也敢自稱煉丹師,要是真出了什么幺蛾子,誰敢負責?”
一群老頭子擠在那鬧哄哄的,言語間也盡是冷嘲熱諷,秦山也是無奈了,不過看到張昆一臉淡定,似乎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對他也是不由高看了幾分。
“外面為何如此吵鬧!”房間內一個聲音飄了出來,這群長老們立刻就啞火了,乖乖地閉上嘴。
吱呀。
門從里面被推開,秦涵陽出現在了眾人眼前,雖然還是一襲文士打扮,臉上的疲憊和擔憂之色卻是怎么也隱藏不住。
“張昆,你跟我進來,其他人都散了。”秦涵陽環顧四周,被他目光看到的人都心里一寒,低下頭去眼觀鼻鼻觀心,不再多說什么。
“族長,我認為,讓這種小孩去給小姐治病還是太過于草率了。”秦明頂著秦涵陽的目光,硬著頭皮說道。
“此事我自有計較,你們不必多說。”秦涵陽硬生生地懟了回去,轉身就朝著屋內走去,張昆見狀也急忙跟上,這時那些長老們不敢再擺譜,慌忙地讓出一條道路來。
待到房門關上之后,秦涵陽對張昆露出意思歉意道:“讓你見怪了,他們有時候的確是太古板了,我替他們給你道歉。”
“族長無需如此,我本來就沒有放在心上,我們還是先給秦小姐看病要緊。”張昆急忙說道,心中卻更是疑惑,覺得作為秦家族長,完全沒必要跟自己解釋什么,即使自己可以救他的女兒,也不可能這么放低姿態地給自己道歉。
而秦涵陽卻似乎并沒有覺得有什么不妥,點點頭,臉上的擔憂之色更是盡顯無疑。
“可欣是今天早上突然就昏迷了過去,那些醫師都沒辦法,我只好請你過來了。”
張昆湊到秦可欣的面前,小女孩果然雙眼緊閉著,兩條細眉緊緊地絞著,似乎在承受什么巨大的痛苦,小臉上卻泛起一抹詭異的潮紅。
張昆徐徐輸入元氣,發現秦可欣原本就微弱的生機更是凌亂不堪,經脈中是宛若大旱的土地,
感覺不到絲毫的內力在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