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守府,議事大堂處。
一個武僧打扮的和尚拍桌而起,怒氣沖沖地朝著坐在主位上的人咆哮道:“開什么玩笑!放棄銅門關!三宗的人是不是瘋了!”
坐在兩側地武將都是低著頭,偷瞟這個年輕武僧沖自家將軍大發脾氣,心中也是有幾分欽佩,恐怕整個大衍界,也沒有幾個人敢對自家將軍這樣說話。
坐在主位上的中年將軍面無表情,仿佛雕塑一動不動,雖然沒有說一句話,卻自有種不怒自威的氣質。
而最惹人注目的,自然就是他身上的那幾道深刻的傷疤,交錯在他的臉上,使得他原本有幾分儒雅的外貌如今卻是猙獰可怖。
年輕武僧對這個柴油不進的家伙似乎也是毫無辦法,罵累了后重重地坐下,虎著臉一個人置氣。
“命令已經下達了,你們還在愣什么?都給我回自己的兵營去。”
一直到年輕武僧閉嘴不語,主座上的中年人才緩緩開口,目光幽深平靜,難以揣測他心中的真實想法。
下面的武將面面相覷,神情復雜。
主座上的中年人,是鎮關軍的現任最高統領,燕虹,但是不管是士兵還是外界,都更愿意稱呼他為燕鎮關,因為他一人便可鎮守一關,他便是鎮關軍的軍魂,鎮關軍也正是在他的統領之下,名聲響徹整個大衍界。
而最為矚目的,便是在五十年前的三場驚天之戰,那時的銅門關外,蠻族猖獗,不時地進犯銅門關。
戰斗之頻繁甚至達到了五天一小戰,十天一大戰的地步,而大衍界的高端戰力也被蠻族那邊的修士糾纏住,使得戰局一度陷入僵持,甚至天平開始緩緩向蠻族這邊傾斜。
在鎮關軍的上一任鎮軍陣亡后,燕虹臨時執掌鎮關軍,那時候長時間的戰斗已將讓眾將士疲憊不堪,甚至軍心都開始渙散,而那些煉虛修士又陷入鏖戰,整座銅門關岌岌可危。
就在這時候,燕虹做出了一個瘋狂的決定,他在城墻之上,當著數十萬蠻族和人類的面,向蠻族的高層發出挑戰。
蠻族因為生存環境的惡劣,本身戰斗力就遠勝于人族,而其中的四紋蠻族,便是那些煉虛修士,也阻擋的很是吃力,而當初的燕虹不過是一個合體巔峰的修士,而這場近乎是自殺的戰斗不僅是蠻族,就連這些軍隊也覺得這么做與送死無異。
這場戰斗便在銅門關前進行,燕虹身著黑龍鎧,以一人獨戰三尊四紋蠻族。
但是當燕虹斬落第一個四紋蠻族的頭顱時,人族開始歡呼起來。
當第二個四紋蠻族在燕虹手中魂飛魄散時,就連好戰嗜血的蠻族都發現己方似乎做了一個錯誤的決定。
而當燕虹拼死最后一個四紋蠻族,瀕死倒在黃沙中,城墻內外的數十萬人族與蠻族都沉默了。
此戰之后,蠻族因為損失了三尊煉虛實力的四紋蠻族,在高端戰力上無法與大衍人族相敵,而整個蠻族都被燕虹這一戰嚇破了膽,蠻族敗退,而燕鎮關之名傳遍大衍界。
而在此后數十年來,燕虹坐鎮銅門關,從未有一只蠻族能踏入關內,已經達到了蠻族聽聞燕鎮關之名而色變,見黑龍鎧而潰逃的地步,甚至因此不敢再度舉兵侵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