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虹折騰了一會兒佛門子弟,就去了丹藥協會,想要找到會長,弄清今天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會長頹然的坐在椅子上,在他身邊的,徒弟們,一個個都擔憂的看著他,又是揉腿,又是捏腰的,深怕他出了事。
會長抬了抬眼皮,看中了一眼燕虹,伸手指了指一旁的椅子:“燕虹將軍請便。”
燕虹也不客氣,坐在火爐邊,直接開始詢問起今天下午發生的事來。
會長卻是頹然的嘆了一口氣,蒼伸出蒼老的手,仔細打量著:“也不怕將軍笑話,我這大丹師的身份,如今連個屁都算不上。”
見會長口風松動,燕虹連忙道:“會長何須妄自菲薄,我聽人說過,您的本事是一等一的,我相信無論什么都難不住您。”
“將軍此言差矣,此言差矣啊!”
會長嘆了一口氣,又看向自己的弟子們,伸手摸了摸最小的那個孩子的腦袋:“你們也聽我說說吧,今天我遇見了怎樣的高人。”
“從我進入營帳以后,他一言不發,就開始煉丹,第一次,使用的手法,我竟是完全看不懂,連他使用何種藥材,如何提純,我都沒有看明白。”
“第二次,他故意放緩了速度,給了我足夠的時間觀察,然后,我才發現,他用了至少三種道門提純的手段,還有兩種門派提煉的手法,我只勉強認出這五種,除了這些,還有四種手法,我竟然是一個都沒看懂。”
“他見我搖頭,已經有些失望了,改用了最簡單的摘星手,整個處理時間長了一倍。這次,我看懂了他提純的手法,但是,他凝丹,成丹的手法,我確實一點都不懂,看不懂啊。”
“最后一次,他直接用了最基礎的方法提純,最基礎的方法融合,最后成丹。”
聽到這里,燕虹也算是明白了到底發生了什么事,只是,按照他的推想,既然你是最簡單的方式,又怎么會讓張昆憤然離去,還留下那樣極具污蔑性的八個字,當即問道:“然后呢?”
“然后?”會長一聲苦笑,無奈的搖頭:“我以為我看明白了,可實際上呢,當我動手的時候,才知道到底有多難,足足失敗了十一次,連第一味藥材都沒有提純完畢。”
“啊?”
這下倒是讓燕虹驚訝了,最基礎的方式,就像是軍陣中,已經將軍陣簡單劃分為四個動作,前后左右,若是這樣都不懂如何運轉軍陣,那就真的是無藥可救了。
也難怪為何會長會如此頹喪,張昆已經用最簡單的方式演練了這些手段,可他還是沒有學會,所以,才會懷疑人生,懷疑自己的能力。
“每一味藥材提純的精準度,已經不是我能夠做到的事了。”
悠悠的補充了這一句,會長無奈的閉上了眼,揉了揉徒弟的腦袋,似乎在對自己說,又似乎在對自己新收的弟子說:“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啊。”
得到了會長的回答,燕虹也是無奈的搖頭,既然會長做不到,那么,就得再想辦法了,這天雷丹一定要得到,一定要壯大邊軍的實力。
在溫暖的被窩中,張昆摟著林語曦,思索著對策,他自然明白天雷丹對邊軍的提升有多大,所以,更是想要讓瀚海關徹底穩固下來,只有這樣,他才能安心進入蠻族之地。
可是,整個瀚海關里,最厲害的煉丹師就是會長,還有什么人能夠煉制天雷丹?
忽的,張昆想到了一個人。那個邋遢的老頭,當初他能看透清心丹的表象,而且知識淵博,說不定他能夠有辦法。
想到這里,他就想起身找老頭,可沒成想,那白皙的手臂卻是摟著他的脖子,不讓他走:“你要去哪里?”
替士兵超度完,林語曦就困頓不已,在張昆一番按摩之后,就沉沉睡去,直到先前,等她醒來時,才發現張昆已經回來了,自己身上已經是身無寸縷,一想到先前可能發生的事,她的臉紅得嚇人。難怪不得做了一場春夢。
雖然醒來,可是她不想打破這樣的氛圍,就靜靜的摟著張昆,直到他方才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