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以你之言,又當如何是好。”
青燈掌門故作迷茫的問道,其中的意思不言而明。
但張昆壓根兒就不吃這一套,而是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我那營地里邊,什么都齊全,吃穿用度全部都有,要不,讓佛子過去住幾天?”
“荒謬!我是絕對不會……”
話還沒說完,青燈掌門就看見那些百姓一個個都揚起了拳頭,一副隨時準備發作的模樣,頓時慫了,方才自己才吃了別人一個饅頭,俗話說得好,吃人嘴軟,拿人手短,連忙改了口。
“也不是不可以,只是,你要如何保證我們佛子的安穩,不受心懷不正之人的脅迫?”
本以為這個問題能夠難住張昆,至少,能夠讓他說出分居兩室的話來,這樣,對佛門的名聲也算是一種保全了。
“沒事,我就在床邊守著,誰也別想欺負她。”
說完,一把撈起林語曦,就朝著軍營走去,只留下青燈掌門一個人在風中凌亂。
什么叫做你在床邊守著?
老子最怕的就是你跟佛子動手動腳啊!
佛門的聲譽,這下徹底完了啊。
“青燈掌門,這食物你們就先拿著吧,回頭我再給你們送些過來,看你們怪可憐的。”
一個小姑娘主動說到,還把手上的東西不住塞進青燈掌門的手中。
其他百姓見了,頓時回過神來,現在就是要拿自己手上的東西賄賂這些佛門的人,好讓他們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那和尚,來來,我這里還有些蔬菜你們都拿去,看你們這一個個瘦的,多吃點。”
“可惜了,如果你們要吃肉的話,我倒是可以弄很多,只是這蔬菜確實少了,改天請你們喝酒賠罪,哈?酒也不喝,沒事,請你們喝茶。”
青燈掌門看了一眼打鬧著遠去的林語曦和張昆,又看了看手上潔白的饅頭,這在瀚海關可是奢侈品,幾日相處下來,他已經很確信這一點了。
咕……
聞著熟悉的香味,青燈掌門再忍不住了,就算是辟谷已久,在為食物的問題愁悶好幾天之后,再次聞見這熟悉的香味,還有滿當當塞了一抱的食物,一股幸福感油然而生,忍不住拿著滿頭,不住的塞進嘴里。
吃著吃著,他的眼睛就被淚水沾滿。
就算是青燈掌門都如此,更別提那些還沒有辟谷的小沙彌了,一個婦人見了青燈掌門還有這些佛門弟子的模樣,頓時奇道:“僧人,你們這是怎么了?就吃個饅頭而已,沒必要這么大驚小怪吧,要是不夠,我們還可以去家里拿,只是可能沒這么多了。”
“不了不了,謝謝施主,老僧只是想起了媽媽做的饅頭。”
青燈掌門擦了擦眼淚,小心翼翼的將剩下的食物放好,也不知是哪個自以為激靈的混蛋,突然間冒出一句:“那他們呢?不會是都想媽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