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張昆的手掌虛握,只要這個老人有任何的異動,他都能夠在一瞬間將謙墨或者魚腸從鏡域中取出來。
在牢房之中,只要有武器,幾乎就立于不敗之地。
但是老人并沒有任何動作,而是仔細想了好一會兒,這才一聲輕嘆:“也罷,這東西就給你了吧,老夫沒有別的請求,阿摩多手下有一個很瘦的蠻族,我希望你能夠幫我殺了他就行。”
說完,老人就走了,張昆任由那個東西落在地上,并沒有用手去接。
今晚的月色并不明朗,再加上這里是背光面,張昆不確定這上面有沒有老人為了暗算自己而留下的門道。
等到老人走開以后,張昆才用魚腸劍將那個東西從地上挑起來。
“他沒有動作,應該不是想要害我。”
在他將東西挑起來的整個過程中,他的目光都一直看著老人,發現他沒有任何的反應,這才放下心打量著手中的東西。
似乎,是手絹?
張昆拿著手絹,小心翼翼的走到牢房狹窄的窗戶邊上,借著月色打量了一番手中的東西。
“這!”
一抹震驚在張昆心頭升起。
這是一幅很簡單的話,甚至連地圖都算不上,更多的反倒像是一幅抽象畫。
一個大方框之中,里面是密密麻麻的線條。
張昆見了這一幕,臉色逐漸沉重起來。
“沒想到蠻族這么喜歡打洞。”
那些都是地道,密密麻麻的,最短的線條只是抵達了城門腳下,而最長的線條,則是歪歪扭扭的朝向另一個方向,一直延伸出去老遠。
這些地道就是蠻族的手段。
在進攻時,他們可以選擇對自己足夠有利的位置,悄然發起沖鋒。
而在防守時,這些錯綜復雜的地道,就是邊軍前景的最大障礙。
“道士有些意思。”
張昆只是看了一眼,就將東西收好,對他而言,現在還不是仔細研究這份手絹的時候,因為,天快亮了。
按照蠻族對藥材的渴求,很快阿摩多就會放自己離開,到時候自然有足夠的時間去探尋這些秘密。
“酒!大漠孤煙,當飲一杯!”
阿摩多宿醉醒來,他搖了搖昏沉的腦袋,唯一記得的便是那一副大漠孤煙的場景,對他來說,沒有什么比這一幕更讓他震撼,也是第一次體會到人類飲酒的方式。
“那什么,昨天我怎么回來的?那個人類呢?”
雖然宿醉,但是蠻族釀造的酒卻是不會讓人頭疼欲裂,反倒是有一種渾身上下通透無比的舒暢感。
“啟稟統領,按照您的命令,已經將他收入牢房之中,等候發落。”
一個蠻族士兵連忙走上前,對阿摩多解釋道。
“混蛋!”
狠狠一把巴掌打在士兵身上,阿摩多指著他的鼻子道:“誰讓你們關他的?那么多藥材,你們還想不想讓蠻族內的丹藥之術提高了?而且,我不是給你們說過,醉酒的命令一律不算!”
“您是說過,可是,那都是好幾年前的事了。”
士兵無奈的辯解了一句。
在蠻族之中,并不像人類那般,對于一些動作有著嚴格的定義,他們更多的事隨心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