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長吐出一口濁氣,他睜開眼:“這蠻族的修煉之法,果然有著不一樣的地方。”
先前阿摩多走之前,帶著他來到這里,將這十幾壇美酒留下,并交給他修煉之法,算是彌補了張昆修煉法門中的不足。
借著烈酒的猛烈勁氣,洗刷身體的經脈,借著酒精淬煉血氣。
而這些酒正是蠻族特制的藥酒,阿摩多這次撤離實在急迫,這些酒他沒辦法帶上,索性送給張昆了。
“你予我美酒,我予你一條生路,算是兩平了。”
張昆淡淡的說到,雖然這修煉之法在蠻族之中十分常見,但是對張昆而言,卻是一陣及時雨。
讓他擺脫了只能利用各種對身體打擊進行修煉的方式,如果沒有阿摩多給他的修煉之法,對身體進行調節,他很難長期這樣修煉下去。
伸出手,一抹血氣出現在他的手中,和前幾天相比,它更加的茁壯了,在戰斗中能夠發揮出更大的威力,而且,他們的數量也有了可觀的增長,這對即將踏入蠻族領土的他來說,可以說是一劑定心丸。
收起手中的血氣,張昆收拾好自己的東西,徑直朝著漁湖關的方向趕去。
從昨晚鐘會離開之后,再沒有一個邊軍來過這里,其中的疏遠之意已經不言而明。
張昆對此并不在意,更沒有在意他們已經離開南鎮關,前去追擊蠻族的舉動。
現在邊軍的一切,都已經和他無關。
“所謂的邊軍,還真是一群可憐又可悲的人啊。”
張昆看著日頭漸漸升高,一聲輕嘆。
這些人可悲,因為他們拼死守護的人,大多數并沒有對他們感恩戴德,只是在自己安樂的小窩里,日復一日的過著平淡的日子。
他們可憐,因為他們被仇恨遮住了雙眼,只是抱著那份仇恨,在絕望之中謀求微不足道的希望。就連張昆這樣被十二門派追擊的兇手,他們也可以放下成見,對付蠻族。
可以想見,只要是能夠對抗蠻族的人,他們會傾盡一切拉攏。
他們是一群被仇恨蒙蔽的可憐蟲,和蠻族的豁達相比,他們的格局和氣度,實在小得可憐。
抱著仇恨的人,或許能夠在短時間內走得更遠,但是長遠來看,卻是不利的。
這樣的人是危險的,任何和他們仇恨目標有親近意圖的人,都會被疏遠,這也是他們疏遠張昆的原因。
可惜的是,他們的疏遠弄錯了對象,他們并不知道,張昆從來沒有真正為邊軍做過任何事,所謂的攘夷大將軍,在他的眼中,其實,一文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