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命令,就算是被蠻族入侵那次,也有沒有發出來,可現在偏偏什么消息都沒有得到,為什么會出現這樣的命令?
他們不知道的是,因為燕虹的緣故,張昆率領大量蠻族趕回到銅門關,如果說張昆對邊軍帶著敵意,恐怕也是在這個時候,攻占下瀚海關。
兩個被堵在酒樓上的人類小心翼翼的躲在酒樓上方,下面的邊軍嚷著讓他們關上窗門,任何人不得出來探查,嚴禁走動。
正是這樣的情況,引得無數人好奇,小心翼翼的透過窗戶間的縫隙,向下面打量著。
類似的場景在整個瀚海關內無數的地方上演著,好奇,始終是人類的本能,無論是高深莫測的修煉者,還是卑微無比的螻蟻,他們心中的好奇都不會少。
唯一的區別便是,他們能夠隱藏多少。
工于心機的人,或許能夠做到表面上看不出任何端倪,而那些不善于隱藏的人,可能會在這一刻變成一個好奇的孩子。
就在這無數眼睛的期待之下,他們看見了。
“蠻族……”
只是這兩個簡單的字,卻是讓所有酒樓二層的人心頭發麻。
沒有什么比蠻族帶給他們的恐懼更大了,在一個月前,蠻族險些擊潰瀚海關的事跡,可是讓無數百姓膽戰心驚。
那樣一幕鮮血淋漓的場景,還有如今街道下方,那些還沒有徹底消失的血跡,更是不斷提醒著他們,任由蠻族進城,到底會發生什么事。
“嗖!”
然而,他還來不及向四周的同伴說起下面是什么場景,只見一只箭矢準確的從窗欞間的縫隙鉆了進去。
冰冷的箭矢打掉了他額頭上的帽子,將蠻族釘在他身后的柱子上。
顫動的阿喀什箭身仿佛是不斷發抖的牙齒,讓這些人聽了脊背發麻,雙腿也不住的打戰。
他們完全沒有料到,并不是往日里兇惡的蠻族對他們開始進攻,而是尋常對百姓十分友善的邊軍動手,將他們逼退。
“泄密者,斬!”
只是很簡單的一句話,卻是讓所有瀚海關的百姓遠離了窗口,仿佛是深怕得罪什么不該得罪的東西一般。
仿佛這面窗戶,就是他們這一輩子能夠遇見的最危險的東西。
邊軍的紀律嚴明,這是在對內的情況下,而對這些百姓,如果是安分守己,聽從命令的,自然是有著特殊的待遇,可若是不聽指揮,還四處瞎晃悠惹事的,自然沒有任何的好下場。
這些東西,他們早就知道了,所以更加的畏懼,生怕下一個被拉去懲罰示眾的,就是他們。
而在先前射箭的酒樓之下,一個邊軍的隊長直接走上了二樓,看著酒樓里面一群人縮在墻邊,生怕得罪了眼前這個邊軍一般,他不屑的一聲冷笑。
“今天,你們在這里什么都沒有看見,把這些事給我爛在肚子里,否則,我可以保證你們一個都別想活到第二天,小張把他們的身份登記一下,以后不定期檢查。”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