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道韞頓時來了興趣,“跟我講講詳細過程。”
陸青山立即是將當日別苑之中的對話全盤托出。
當然,他很識相地將夏道靜對夏道韞的嘲諷給隱去了。
不是有心隱瞞,這是怕師尊聽了那些話后不高興。
做弟子的怎么能讓師尊不高興呢?
嗯,是這樣的。
“呵.......”夏道韞嘴角浮起一抹冷笑,哼了一聲,“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她將菩提手串如此珍貴之物借你,不過就是想讓我認為你與她有所勾結,從而挑撥離間為師與你的關系罷了。”
“師尊明鑒!”陸青山表現出一副佩服的樣子,心有余悸道:“沒想到這位殿下竟然如此陰險,幸好師尊一眼就看穿她的陰謀。
不然弟子蒙受不白之冤就算了,還要讓師尊動怒,影響師尊心情.......”
其實,夏道靜的目的,與其中的彎彎道道他是一清二楚的。
他只不過是在夏道韞面前故作懵懂。
因為這話若是由自己說出來,就算很有道理可信度也不高。
可若是此話是從夏道韞嘴里說出,那才是真正坐實他的清白,不會讓他與夏道韞之間產生間隙……
“誰與你說我不生氣的?”暗中為自己點贊的陸青山,突然聽到夏道韞幽幽問道。
還在竊喜的陸青山頓時一愣,卻見夏道韞正定定凝視著自己,眼神看上去有些危險。
世界上,不是所有事情都有道理可講的——這就像你與女友討厭的女生在私底下見了一次面,就算你們什么事都沒干,一清二白,女友也必不可能不生氣。
但最矛盾的是,這種現象看似沒道理,其實也很有道理?
“是弟子貪心,沒抵御住明心菩提的誘惑,”陸青山毫不猶豫,立正認錯,“還請師尊責罰。”
首先果斷認錯,表明自己的態度。
這種情況下,態度的重要性是大于道理的。
然后,將自己與夏道靜見面的原因全部歸結于明心菩提之上,委婉地表明自己與夏道靜毫無關系。
夏道韞這才瞪了陸青山一眼,說道:“不就是明心菩提嗎?你與為師說,為師自然也能為你弄來,何至于去見那女人?”
“是弟子糊涂了。”陸青山嘴上認錯,心中卻是腹徘不已。
知道你是富婆,可若是什么東西都找你要,那我成什么人了?
“她是八境大修,身份尊貴,想要見你,你難以拒絕我也能理解。
只不過以后若是還有這種情況,見可以,不許收她的好處,”夏道韞再次冷哼一聲,微微昂首,露出修長白皙的脖頸曲線,驕傲道:“作為我夏道韞的首徒,有什么東西我不能給,需要她給?”
陸青山高興起來,應道:“弟子必然謹記師尊教誨。”
不是高興夏道韞的大方,而是因為夏道韞開始數落于他,才恰恰說明她已經消氣,沒有怪責于自己。
“新峰位置定了嗎?”夏道韞轉而問道。
“弟子最近這段時間都在鞏固境界,這才剛準備去尋合適山峰。”陸青山回道。
“最近天山那邊,魔族動作頗大,我不也好離開太久,你盡快定下新峰位置。
待你開峰之禮結束后,我便得趕回去了。”夏道韞柔聲道。
陸青山心中微微一動,“天山那邊,魔族動作頗大?”
“可能是又想引起騷亂,從而把他們的人送進我們疆域之中。”夏道韞點了點頭,隨意提了一嘴,并沒有再深入。
陸青山卻是將這條消息記在了心里。
“那弟子就先退下,去勘探新峰地址了。”陸青山準備告辭。
夏道韞點了點頭,“去忙你的吧。”
陸青山正要轉身離去,夏道韞突然又想起了一事,叫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