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將大人那邊......”唐澤欲言又止。
羽越王眉頭微皺,對著唐澤搖了搖頭,“救不了……
一是不知道安海侯跟著魔族大軍,最后會是退去哪里,等我們找到具體位置,黃花菜都涼了。
二是在魔族的地盤,我們若是想救安海侯,要派出大量人手不說,極有可能是得不償失,人沒救出,反而是把自己送上。”
唐澤沉默不語。
這些道理不用羽越王說,他也懂。
他也理解這個決定,只是他心中終究不是滋味。
“只能是看他自己造化了,我們這邊還是先把我們的事情做好吧。”羽越王嘆了口氣,不再多語。
........
………
另一邊,黑魔城,城主府。
大廳之中的氣氛有些詭異。
黑魔帥看著面目愈發猙獰,氣壓已然低到谷底的青戈,一臉錯愕,下意識回答道:“一個地府的小嘍啰,我哪里會去問他的名字......”
地府修士,向來是人族看不起,魔族也看不起的兩邊嫌。
“這個地府修士如今在哪?”青戈接著問道。
“青戈殿下這是準備做什么?”黑魔帥在這時卻是提起了警惕心,閉口不言,狐疑地看著沒來由陷入暴怒之中的青戈。
這位殿下到底是在弄何玄虛?
見黑魔帥不肯言,被勾起不久前的往事而怒發沖冠的青戈,卻是沒有心思再忍耐下去了。
遙想當日,自己率領魔族大軍,意氣風發。
本該是談笑間,落雁關灰飛煙滅的。
可是結果呢?
落雁關沒打下來不說,自己還被人族擒住做為人質,硬生生地被安海侯截斷了雙臂。
而安海侯,那個可惡的人族修士,挾持著自己逼迫魔族退軍,甚至是不惜身陷敵營。
他的想法是,一定要讓安海侯不得好死,方解心頭之恨。
誰料到了最后,自己的那些廢物手下,竟然是讓安海侯拼死逃離了重重包圍!
這讓他心中的屈辱更加深厚起來。
而他仔細一回想此次事情的詳細經過,又猛然發現,所有的根源,都是出自那個叫厲飛雨的地府修士。
如今,他竟然又再度聽聞厲飛雨的消息,他又怎能不憤怒?
上了頭的青戈,不再理會一副老油條作態的黑魔帥,身形一閃,直接是離開了城主府大廳。
“殿下!”就在大廳之外的三角眼魔修,看見青戈神色陰沉地從大廳中出來,連忙迎了上來,神色一變,“怎么了,是黑魔帥為難殿下,不肯借血池于殿下療傷嗎?”
“有個地府修士應該就在剛剛,來到了城主府,給我找一找他的位置!”青戈冷聲命令道。
黑魔帥不肯說,他便自己找!
黑魔帥這邊既然是剛剛收到的消息,那那個地府修士必然也就在城主府中,還未來得及離去才對。
三角眼魔修不知道青戈是何意,不過,既然青戈如此吩咐,他也莫敢不從。
他心中一動,眉心在這時,竟然是突兀地凸出了一塊猶如瑪瑙的詭異眼睛,其上有深色光澤閃過。
隨后,有一道看不見的微波,以這只眼睛為中心,向四周蔓延而去。
“殿下,你要找的人在那。”不過是瞬息,三角眼魔修,便是定位到了此時還處于城主府中,那個地府修士的位置
黑魔帥此時已經神色匆匆地從大廳之中追了出來,“青戈殿下.......”
“哼,果然如此!”青戈只是冷笑一聲。
吃一塹長一智,原本將“兵刃夠鋒利的話,就不需要太聰明”這條圣經當作座右銘的青戈,并沒有改變自己的觀點。
只是,他卻是明白了一個事實——自己目前的兵刃,是還不夠鋒利的。
所以,他就需要聰明一些。
在經歷這次慘痛的教訓之后,他想了很多很多:
那個厲飛雨究竟是不是地府修士,會不會只是偽裝的假地府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