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你要找青戈的麻煩,我自然要來看看,”弒吳魔尊冷漠地一甩袖子,怒聲道:“不然,說不定我就要失去一良婿了。”
“父親一定是收到假消息了,”鴻烈魔主賠笑道:“青戈是明月未來的夫婿,我又怎會找他麻煩呢?
只是鈞兒昨日出事,而在出事前,正好是與青戈呆在一起,所以我將青戈喊來,問一問情況,看看是否存在有用的情報。”
“這樣,”弒吳魔尊點了點頭,沒有太多反應,“那你問吧,我也聽一聽,鈞兒是我的孫子,他出事,我也想盡快找到兇手。”
“不過,你想問什么,現在問清楚就好了,今日之后,就不要再找青戈了,免得青戈覺得我們嬴家在欺辱他。”
“怎么會呢,嬴鈞殿下出事,我心中也頗為悲痛,”陸青山接話,對鴻烈魔主道:“若是您需要我配合,盡管傳喚我就是了,不用客氣。”
鴻烈魔主面色難堪。
陸青山嘴上說得是好聽,但是弒吳魔尊都已經開口了,他又怎敢違逆?
“你昨日與鈞兒鬧得不愉快,然后不久之后,鈞兒便是出事了,你要做何解釋?”鴻烈魔主質問道。
“沒什么好解釋的,巧合而已。”
“我與嬴鈞殿下分開之后,便是直接回王城了,路上沒有半刻停留。”
“我到劍羅王城的時間,也完全對得上我的說法,許多人也都親眼看見我入城。”
“另外,嬴鈞殿下是七品魔帥,我不過初等魔將實力。
雖然吧,我是有幾分手段,王城中沒有幾個同代人是我的對手。
但是您總不會以為,我有辦法斬殺嬴鈞殿下吧?這也太看得起我了?”陸青山不忘自夸。
“我一沒有出手時間,二也沒有那個實力,嬴鈞殿下出事,又怎可能與我有干系呢?”他條理清晰,簡潔了當。
“你沒有那個實力與時間,但是你可以派人去做此事。
畢竟就目前的情況來看,你是唯一具有些許殺人動機的。”鴻烈魔主窮追不舍道。
“您也說了,只是些許殺人動機,哪有人會因為一些小矛盾,便對純血兵魔下殺手,這是活膩了?
再說,我人生地不熟,除了自己帶來的手下,就沒有可調用的人了。
而我的手下,當時連府邸都未離開,這些東西,你們去查應該也能查得到吧?”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陸青山嘆了口氣,幽幽道:“您因為我是明月未來夫婿的關系,看我不太喜歡可以理解。”
“但是如此大的罪責,我青戈還是擔當不起的,還請魔主手下留情。”
看似自嘲,其實是暗諷鴻烈魔主。
弒吳魔尊的臉色在此時陰沉了不少。
顯然,他是認可陸青山的話,認為鴻烈魔主是因為嬴明月的原因,有意針對“青戈”。
鴻烈魔主也是會看臉色之人,看出了弒吳魔尊的不悅,解釋道:“是我有些魯莽了。
我只是實在找不到有理由截殺鈞兒之人,唯有你這有些許情況,所以才這般小題大做。”
“我剛剛說的話有些重了,你不要放在心上。”鴻烈魔主強壓住心中憤怒,客套道。
“喪子之痛,我可以理解,只是,鴻烈魔主……”
陸青山在這時突然是幽幽道:“你當真確定,嬴鈞殿下一定是死在外人的截殺之中嗎?”
“這可不好說啊。”
他深吸一口氣,看了一眼沉默不言的弒吳魔尊,似乎是有了底氣,猛地開口道:“嬴鈞殿下是兵魔一族純血,身份地位無可比擬。
一旦他出事,必然會招惹王族震怒,全力調查其中情況。”
“兇手若是被找出來,那就是牽連無數的大患。”
“試問這種情況,又有幾人敢輕易對嬴鈞殿下出手?”
“而且,純血兵魔遭遇截殺這種事情,又有多少年沒有出現過了?”
鴻烈魔主難得沒有辯駁陸青山之言。
他其實也有一部分因素,是因為這個理由才懷疑到陸青山的。
他實在找不到,有誰會對嬴鈞動殺手,唯有陸青山有那么點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