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嬴界的咄咄逼人,嬴明月強壓下怒氣,咬牙切齒道:“你這是在賊喊捉賊,分明就是你出手殺害的親弟弟,現在又想將鍋甩到我和青戈身上。”
果然如此!
嬴界眼神中閃過犀利的光,但他很好的隱藏住了,繼續道:“賊喊捉賊?就算我是賊,但你有什么證據證明我是賊嗎?”
他擺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姿態,好似自己真的就那個兇手一般,就為了繼續激怒嬴明月。
年輕的嬴明月顯然沒有贏界這么多心機,也意識不到嬴界的目的。
她很快接著話就是冷聲道:
“你真以為你自己做的天衣無縫嗎?你的那些低劣手段,早就被青戈他猜透了,一語命中。”
說到這,嬴明月更加自信了,“聰明反被聰明誤,你以為故意留下存在誤導信息的戰舟殘骸,就可以將兇手的線索轉向他人,以此洗脫自己嫌疑。
但是你忘了,真正的兇手,又豈會將可能透露自己身份信息的物證給留在現場?
若是兇手真如此愚蠢,為何到現在還找不出他?”
“這不是自相矛盾嗎?”嬴明月不屑道。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青戈原來是以這些理由將話鋒轉到我身上來的。
嬴界知悉了答案,掩藏住內心的興奮,再度開口道:
“就因為這些,就能斷定是我出手殺害的青戈嗎?可笑!”
“這些是不夠,”嬴明月當即道:“但是,嬴鈞死后,你就成了弒吳一脈唯一的繼承人,獲利最多,動機最大,不懷疑你,那懷疑誰?”
見嬴界的臉色陡然陰沉,嬴明月不禁心中暢快,但也不愿再與嬴界多聊了,“姑姑今日有些乏了,恕我不能久陪,角兒,送客!”
很快,頭上長有犄角,喚作角兒的侍女就是走了上來,為難道:“嬴界大人,您看?”
嬴界一甩袖子,十分不滿,不過最后還是沒有賴著不走,轉身離開了。
............
離開明月府,回到自己的府邸之后。
嬴界開始整理自己現在手上的信息與情報。
“嬴鈞遇害之地發現了戰舟殘骸殘留,在這些戰舟殘骸上,赤尊又發現了劍氣殘留。
這些消息暫時都只有少數人知道,而且青戈絕對不在這少數人之中。”
“可他卻偏偏是能言中了所有的情況。”他臉上露出濃濃的笑意,語氣卻是十分冰寒。
“可以說是他猜得準,完全命中了行兇者的所有心思,再加上嬴鈞身死,我的確獲得了最大利益。
假若我是旁人,我想來也信了他所說的話,覺得出手者是我嬴界了。”
“但是,我卻是他所說的‘兇手’本人,我也自知嬴鈞之死與我無關。”
“所以,此事也就值得深思了。”
他身上散發著駭人至極的陰森氣息,“因為,能將這一切都說中的人,除了是料事如神,還有一種可能......”
“他就是兇手!”
兇手,自然是能知悉詳細的遇害情況。
這只是一種可能之一。
但是嬴界的直覺卻是告訴他,這大概率就是真相!
“但是青戈為什么要殺害嬴鈞呢?”
嬴界開始分析起來,“他與嬴鈞應當沒有太多矛盾才對。
畢竟,只有是到了生死之仇的地步,才能讓他敢冒天下之大不韙,截殺純血兵魔.......”
“不是大仇的話,就應當是為了利益了.....”
殺人,要么復仇,要么求色,要么求財。
復仇的可能性暫且排除。
求色.......嗯,也可以排除。
剩下的就只有求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