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在他們眼里,是這樣的。
嬴界完全就是硬搶。
“唉,你不該來觀禮的.........”
就在眾人在心里為陸青山感到可悲的時候,他的心神中卻是突然收到一個傳音。
“現在你先別和嬴界起沖突,能服軟就暫且服軟吧,以他現在的地位,你們若是發生矛盾,沒有人會幫你........
即使是我都不好幫你,倒霉的只是你自己。”
陸青山抬眸一看。
不遠處原本準備退場的參禮魔修,因為嬴界的動作,其中有相當一大部分人停下了腳步,似乎是準備看熱鬧。
赤黎也在其中。
這是來自赤黎的傳音。
他向陸青山挑了挑眉。
在他看來,他這是善意的提醒。
雖然并沒有太多實質的作用,可在這種難堪情境中,應當也只有他向“青戈”傳達了這一點點小小的善意。
在他心中,青戈必然會對他感激不盡才是。
這時,同樣是前來參加祭祖典禮的鴻烈魔主,也是隨之靠近。
他只是站在嬴界身旁,一言不發,但卻是有種無形的威壓傳來,讓人壓力倍增。
圍觀魔修們雖不至于開口嘲諷這般低能,但每個人心中皆是存著嘲弄之情。
他們想看看這位曾經在王城之中口放狂言,讓許多人一時抬不起頭的狂傲贅婿,今日是如何低頭服軟的。
一想到這場景,他們心中就生出了一種扭曲的快感。
一個雜血,一個王界土鱉,在王城還敢這么跳?
跳不動了吧?
這一幕,陸青山就好似在與全世界為敵。
“橫眉冷對千夫指......”他心里突然浮現起了這句話。
隨后,陸青山抬起頭,毫無退避之意地直視著嬴界。
“你也知道我是你姑丈啊?”陸青山冷冷開口,“那你怎敢不顧王城禁令,不顧倫理道德,在王城之中指使人襲殺于我?!”
說到最后,他的聲音逐漸變大,轉為怒喝。
嬴界顯然沒想到陸青山的反應會是如此,先是一怔,隨后忍不住哈哈大笑,“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欲加之罪?”陸青山不為所動,旋即一翻手,一枚墨玉出現在他的手中。
“這是你手下的一部分死士名單,而當日襲擊我的魔修,便在這份名單上,鐵證如山,你還要狡辯?”他大喝道。
墨玉在日光下,閃爍著晶瑩的光澤,吸引住眾人的視線。
“唉,本以為他除了手段不凡,還是個心機城府頗深之人,沒想到卻是這般幼稚。”不遠處的赤黎看到這幕,卻是忍不住搖了搖頭。
他對“青戈”的這個舉動十分失望。
如此幼稚的人,可是很難在爭奪王界界主之位中取勝。
因為陸青山的這個舉動,赤黎已經是在心中開始重新權衡投資他到底值不值得。
其它人的目光,在陸青山手中的墨玉上凝聚了片刻之后,也很快就是散開,面上紛紛露出嗤笑之意。
“到現在還沒看清局勢嗎?雜血果然是雜血,愚不可及。”
“當初敢放出那種狂言,早就說明他是不知所謂之人,如今會有這般舉動,也不意外。”
他們在心中暗道。
證據確鑿?
要是證據有用,還要血脈干嘛?還要身份地位干嘛?還要實力干嘛?
“先前聽說他在王界之中韜光養晦許久,擅于隱忍,怎么這回又成了沒腦子的莽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