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也的確如此。
問題是震驚太多,他們已經詞窮,想不到更深一層次的形容詞,就只能返回原點了。
但這個“震驚”,與一開始的震驚的是不一樣的,這是第二個層次的震驚。
就像是跑圈,同樣是起點位置,你是第一圈,他卻是第二圈跑到這了。
就在他們認定,自己的震驚闕值經此一役,已經是提到了“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層次。
——已經進入圣賢時間,一滴都沒有了,情緒早已完全軟下去,絕對沒有東西還能再驚動他們。
然后,青戈就證明了。
不,你們還能硬,是你們小瞧了自己。
他們眼顯駭然之意,不知該說什么是好,只是下意識地驚呼道。
“當真是英雄出少年!”在他們一時震驚失言的情況下,鐘河魔尊又深吸了一口氣,面露笑容,談吐無比流利。
讓人不得不感嘆,魔尊還是魔尊,果然足夠鎮靜。
“悟透莽蒼戰法,得到魔劍認可,連創兩大奇跡,不得了!”他毫不吝嗇地稱贊道。
弒吳魔尊沉默,眼皮子跳了跳,并不反對鐘河魔尊的這種說法,但心里在想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稱贊完陸青山,鐘河魔尊環視四周,突然一聲沉喝,“祭祖典禮已經結束,所有無關人士都即刻退場,不得久留,劍羅軍配合清場!”
“是!”場上的劍羅軍魔修連忙應道。
一名身穿銀灰色鎧甲,身軀無比雄偉的男子出現。
他是劍羅軍的大統領。
他渾身散發著沉重如山的氣勢,環顧四周,聲音雄渾道:“還請各位盡快離開御劍臺!”
在場各大王府的魔修們,臉色都是一變,也明白了當下情況的不簡單,很有眼力勁地主動往外面退去。
人群中,嬴明月忍不住多看了一眼陸青山,最后也只能先跟著人流退場。
嬴界和鴻烈魔主,則是杵在原地,不知道在想什么,特別是嬴界,神色在不斷變化。
弒吳魔尊瞥了他們一眼,突然開口道:“你們二人也走。”
聞言,兩人都是渾身一顫,有些不甘,但終究是不敢違抗弒吳魔尊的命令,只能是躬身告辭。
只是在轉身離去之前,嬴界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持劍的陸青山,其中并未包含太多仇恨情緒,而是多了一些難以讀懂的東西。
.........
很快,原先無比熱鬧的場面就是冷了下來。
眾多魔修退去,場上僅留分別代表赤尊、戰尊、命尊一系,前來主持祭祖典禮的三位魔尊,以及后面趕到的弒吳魔尊。
也只有魔尊,才有資格留在此地。
鐘河魔尊在這時上前數步,對陸青山溫和道:“你暫時要先留在這里,這件事有些特殊........”
陸青山瞟了一眼手中的鎮魔,嘆了口氣,心中了然。
鎮魔,與其它的劍不一樣,它是兵魔一族至高無上的圣物,劍羅王脈的禁臠。
所以,此劍絕非是被他握在手里那就屬于他了。
還是那個比喻。
你就算是追到了白富美“女神”,與之私定終身,甚至跟她“女上位”都玩過了,但這并不代表你就能娶她為妻。
還要得到她老爹的同意,這才算是成了。
這是捅破天的大事,拔劍只是前奏,后面的事,才是重點以及難點。
陸青山深知這點。
見“青戈”沒有應話,鐘河魔尊若有深意地點道:“有人會幫你說話的,你也稍放寬心。”
陸青山心中一動,看了眼鐘河魔尊,又瞥了眼弒吳魔尊,頓時明白了他的話中之意。
“悟透莽蒼戰法,你的天賦舉世無雙。”
這時,弒吳魔尊沉聲開口道:“若不是血脈限制了你的成長,你想來早已是揚名焚月。
不過你放心,你有如此天賦,又是我選中的女婿,接下來我弒吳一脈會不遺余力地幫你解決血脈問題的。”
“嬴界感悟一尊戰法碑,便能在血靈晶分配時得到一份專屬份額。
你感悟六尊戰法碑,自然更是如此。”
鐘河魔尊微笑接話道:“擁有如此天資,血脈絕對不應該成為你的枷鎖。”
“多謝鐘河魔尊好意,”陸青山先是謝過鐘河魔尊,隨后看向弒吳魔尊,很平靜地說道:“可是,我怕有人不給我成長起來的機會。
畢竟,我不知為何相當招人嫉恨,在不久前才剛剛在王城中遭遇襲殺,若不是運氣好,早已經是命喪當場,更別說有今日。”
他“小人得志”,借勢直接對弒吳魔尊發難。
鐘河魔尊啞然失笑,目光古怪地看向弒吳魔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