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青山握著已然收斂全部神力的鎮魔,斜斜揮劍,劈向懸浮的龍雀。
下一瞬。
鎮魔劍身上,許多不可見的劍牙噬合。
滋滋滋的聲音傳來。
龍雀中有一道渾濁幽黑的魔氣溢散而出,瞬間就被鎮魔吞噬。
果然有用。
陸青山面露喜色。
很快。
第二劍。
第三劍。
第四劍。
........
接連七劍過后,那如附骨之疽,揮之不去地魔氣,已經從龍雀的劍身中完全散去,消失不見。
龍雀恢復了原先的熾紅色。
應該是好了吧?
他念頭一動,緊張萬分,用心神去勾連龍雀。
片刻后,陸青山放下心來。
那種龍雀好像不是武器,而是肢體的延伸,血肉相連的感覺……
回來了!
陸青山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情緒。
他輕聲但急切地喚道:“倚天?”
“公子,我在呢。”龍雀劍身上泛起一道光澤,沿著劍身一閃而逝。
下一刻,一道紅色煙朧從龍雀上泛起。
煙朧散去,一個女子出現。
她身姿曼妙,一襲輕盈飄逸的古裙,裙裾如烈火,蕩漾出淺淺漣漪。
朱唇玉面,氣質無比溫婉,目光淺笑盈盈地看著陸青山。
一如當年龍潭初見。
陸青山抿了抿嘴,心中情緒翻騰,不知該說什么。
最后,他道:
“受苦了。”
秦倚天一個人,在劍中某個不為人知的角落里,獨自和魔氣對峙戰斗。
這種遭遇,對他而言,都算是挑戰,更別說是秦倚天了。
“不苦。”秦倚天搖了搖螓首。
隨后,她上前一步,雙手環住陸青山的腰,輕輕擁住他,表示思念。
她身形高挑,輕輕呼著氣,如春風般輕拂在陸青山的脖子上,甜膩膩地,又有些潤濕,像是在撓癢。
“因為我知道啊,公子一定會來接我的。”秦倚天在陸青山的耳邊膩聲說道。
“嗯,當然。”陸青山悶悶答道。
稍后,秦倚天放開陸青山,婉約道:“公子,這些日子發生了什么事,能和我說說嗎?”
接回了秦倚天,陸青山心滿意足。
旋即,他將這些天來發生的事情,詳細地和秦倚天說了一遍。
“在短短一個月時間里,竟然發生了這么多事情。”秦倚天微張紅唇,表示驚訝。
“果然是公子啊。”她想道。
“倚天,師尊說你的神力有一部分被剝奪了,你還記得它在哪里嗎?”陸青山想起了這件事,忍不住問道。
“也就是這個原因,才給了魔氣趁虛而入的空間。”他憤憤想著。
這種自身神力被剝離一部分的感覺肯定不好受。
他要為秦倚天找回這部分神力。
秦倚天想了想,“我暫時還記不起來這些事。”
“這部分的記憶跟我的剩余的神力一般,被封印了,需要隨著公子的修為提高,才會隨著神力一起解封。”
“這樣啊,”陸青山想了想,認真保證道:“我會努力的。”
暫時無法找回被剝離的神力,那就只能盡力解封她現有的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