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何等恐怖的手筆啊。
對于任何煉器師來說,這樣的地方都是夢寐以求的圣地。
也只有作為大夏煉器部的水云臺,背靠大夏,才能霸占這樣的一個寶地。
就于此時,在寒氣形成的云霧中,有一條黑線涌來。
陸青山眸光微凝。
有著數十條龍舟從云霧中踏浪而出。
在龍舟之上,有著身穿黑色神甲的披甲修士站立,氣氛凝重。
人數成百上千,氣勢之大,堪比天地一線潮。
一位神甲修士,便逼得陸青山準備動用劍符。
此時此地,上千神甲修士形成黑線,氣場之大,難以形容。
而且,陸青山能明顯感覺到,龍舟之上披甲修士的神甲,不論是神異還是材質,都遠勝他于太安城中遇到的那位黑甲人。
這絕對是水云臺最強大的戰力。
這批披甲修士大軍領頭的是一個體態魁梧的中年男子。
他也同樣是披甲,但不同的是,其并未佩戴面甲,相貌堂堂。
陸青山皺了皺眉。
“來者不善,早有準備啊。”他在心中暗道。
方才他們初入一線天,鬼門關,未見有人相攔,可才一腳踏入這水云臺地域,未有任何通傳,卻是眾修壓境,顯然是早已等待許久。
其中意味不言而喻。
為首的中年男子站于龍舟船首,向前一步,朗聲道:“來者何人?”
“李求敗。”身穿灰色衣袍的長安劍仙向前一步,平靜應道。
中年男子聞言連忙抱拳行禮道:“水云臺副宗盧明亮見過李劍仙,不知李劍仙登門,有失遠迎,還望勿怪。”
“我此行是來見你們水云臺宗主。”李求敗淡然道。
“這不是趕巧了嗎?若是其它時候,李劍仙登門拜訪,我水云臺自當掃榻以待倒履相迎。
只是近日,我水云臺因故封江,閉門不見客,所以......”盧明亮聞言,臉上露出遲疑的神色。
“若是我非要見,那又當如何?”李求敗不以為意,又問道。
“水云臺對劍仙自然不敢不敬,可是此地是水云臺,容不得他人硬闖放肆。”盧明亮眼中鋒芒異常,但實際上心神卻是遠不如臉色和語氣那樣平靜。
長安劍仙之名如雷貫耳。
這是曾在長安門戶玄武門上留下劍痕之人物。
別說他只是一個水云臺副宗,就算是宗主他本人,都絕不敢生出攔他的魄力與勇氣。
若不是皇朝之中,他們水云臺的背后之人發話.......
若不是提早知曉,此時的李求敗已從劍仙之境跌出,甚至是牛耳已折......
若不是明白,看在那位的份上,李求敗大概率是不會對作為大夏器部的水云臺下死手……
那就算是再給他一百個膽,他也不敢攔在這位劍仙面前。
可樹的影人的名。
即使有這么多因素加持,盧明亮此時依然感覺自己心生畏懼,不敢有半點拖大。
這位長安劍仙就算是在最虛弱的時候,但是餓虎終究也是虎,而非小貓。
他心里沒底,只能不斷地安慰自己。
這里是水云臺,是大夏苦心經營萬年的煉器部,藏龍臥虎,神兵利器,法陣無數,更有那位保證,今日之損失,他日都當雙倍補償,可不用計較代價。
論整體實力,劍仙自然誰都得敬讓三分,當世最強。
可是強龍壓不過地頭蛇,更別說如今這強龍虛弱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