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陸青山承認自己的身份,青蘿門副宗主心中立刻充滿了深深的震驚。
“怎么可能?月前還只是最強五境啊.........”他下意識地自語道。
不過是一個月的時間,最強五境就成了化神圓滿修士?
這就算是道祖轉世,也不可能有這種修為進度吧?
這實在太過離譜,讓青蘿門副宗主無法想象陸青山身上究竟是發生了什么,實力竟然會有如此恐怖的增長。
可他畢竟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老修士,也只是瞬息,青蘿門副宗主就是回過神來,先暫時將心中的驚駭撇到一旁,猛地抬起頭,看著陸青山忌憚道:“劍宗是道宗,我青蘿門自然對之無比敬畏。
但是我青蘿門自認安分守己,與東域劍宗更是素無交際,也未招惹過劍宗以及閣下。
你陸青山今日一言不發,便是對我青蘿門出手,不大合適吧?”
一番話不卑不亢,圓滑得很,既表明了自己對劍宗的敬畏,也隱晦地表達了自己的不滿。
“你們青蘿門囚禁了我的一位朋友,我今日是來要人的。”陸青山冷眼以對,沒有心情與其虛與委蛇。
“本宗囚禁了你的朋友?”青蘿門副宗主臉色一變,“怎么可能?”
“何人所做,何時所做,還請閣下細言。”
“具體情況我也不知。”陸青山搖頭道。
“不知的話閣下又何出此言?”青蘿門副宗主慍怒道。
“我所言是真是假,你們放開陣法讓我進去查探一番,不就知道了?”
青蘿門副宗主聞言,面色一僵,沉聲道:“我青蘿門雖然比不上你劍宗家大業大,但好歹也是刑州的頂級宗門之一,怎么可能宗門大開,任外人查探?
先不說極有可能暴露本宗的一些秘密與底牌,這件事傳出去,我青蘿門如何在刑州立足?”
“今日,你說你有朋友被我青蘿門囚禁,要我大開宗門任你查探。
明日再來個天機觀弟子,說有法寶落在我們青蘿門,我們是不是也得大開寶庫,任他挑選?
那我們青蘿門還有存在的必要嗎?”
“士可殺不可辱,”他的聲音逐漸變冷,“你若是有何證據能表明我們青蘿門囚禁了你的朋友,我們自然可以配合你。
甚至你就是能指出是本宗哪位修士出的手,我都可以讓他出來與你對質。
但是,單單就憑這樣一句話,就想讓我們青蘿門任你查探,即使你是劍宗修士,也未免太過張狂,太過目中無人吧?”
青蘿門副宗主心中無比憋悶。
要不是因為眼前之人出自劍宗,要不是陸青山剛剛初步展現了一番自己的實力,就憑他如此目中無人的口氣,他早就悍然出手給他一個教訓了。
“證據,我暫時沒有,但是這個人,我是一定要救的。”陸青山低聲道。
的確,他沒有證據。
所謂的澹臺清潤被囚于青蘿門,也只是羅森的一面之言。
但是他別無選擇,也只能相信,所以這個青蘿門他是一定要入的。
陸青山沒有耐心再與青蘿門副宗主多糾纏。
他抬起眼瞼,“不肯打開大陣放我進去是吧?那就休怪我......破陣而入了!”
他現在的這種行為很霸道,甚至可以說是蠻橫,但那又如何呢?
劍修從來不會被那些世俗的“鐐銬”所禁錮住,從來不循規蹈矩。
在他的低聲自語中,嗖嗖兩聲,龍雀與忘川已然疾射而出。
這兩道飛劍之中,凝聚著他心中積蓄許久的怒意。
神虹斬落,風馳電掣,在低空中橫過,所過之處,空氣被擠壓,形成真空地帶,天空被犁出一條溝壑。
在飛劍沖過去一大段距離,才有音爆之聲傳出,如同驚雷一般,在后方炸開。
因為飛劍的速度太快了,遠超音速。
飛劍之上,熾熱與恐怖并存,劍氣與焰芒同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