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慶最后選擇的方法是,通過換血交易,與魔族勾結,形成了長達萬年的交易,也通過萬年的不出事,從而蒙蔽了玄尊的警惕心,再加上可能開出的巨大利益,才騙得他入人境幫忙血屠。”
實際上即使這樣,夏慶也并未完全獲得玄尊的信任,因為玄尊在入境之后,還暗中準備了一條回天門域的通道,才放心的現身.......一旁的陸青山在心中補充道。
水月觀主還在繼續,“這萬年的換血交易不但是獲得了魔族對他的信任,還幫助慶王一脈的修士迅速成長起來,可謂是一舉兩得。”
“但代價就是,不知多少人族因為此故,被夏慶運至魔族。”
“如此多的人族失蹤,本不該瞞天過海的,可之所以萬年來一直無人發現,總共有兩個原因,一是慶王一脈修士都是對小宗門,小家族動手,以化整為零的方式瞞過我們的眼睛。”
天機觀雖然監察天下,但監察的區域都是以府起步的,這便是弊端所在。
一府之地如此遼闊,天機觀靈修只能做到宏觀上的監察。
他們若是連一府之地中的一個小宗門或者一個小家族的滅亡都能洞察........那不叫監察,叫監控。
正是通過此方式,慶王一脈瞞過了天機觀的監察。
“正所謂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但是慶王一脈修士如此高頻的動作,他們卻偏偏能萬年不露出絲毫破綻,不被人察覺,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
水月觀主眼中泛起濃重的冷意,擲地有聲道:“知守樓中,有慶王一脈的人在幫助夏慶抹去消息!”
衛墨眉頭一蹙,“我能接受這種指控,因為還算合理,但空口無憑可不行,需要證據。”
水月觀主臉上并沒有太多表情,輕聲道:“青山。”
這一刻,三位樓主的目光全部凝聚到這位站在一旁默不作聲,已經被他們暫時遺忘的年輕劍修。
陸青山上前一步,緩緩開口道:“小子劍宗陸青山,想來三位樓主也當認識我才對。”
他的目光毫無掩飾的自三位樓主的面上一掃而過,隨即接著道:“我有兩個徒弟,是慶王一脈換血交易中的幸存之人,出自太安城周邊的一個小宗門青風門。”
“我從她們的口中得知換血交易的可能之后,便是向知守樓沙壁城分樓調取青風門的消息,想要從中查出背后的真相。”
“結果,在經過詳細的調查之后,我卻發現在知守樓的情報庫中,我這兩個弟子曾經所在的宗門青風門卻似從未存在過一般,被人為的抹去了消息。
這還不算,我還因為此故,被有心之人于連云山脈的青風門中埋伏。”
“當時我行蹤飄忽不定,卻能被人精準尋到位置,只有一個解釋,那就是貴樓中人透露的。”
“還有.......”
陸青山正欲繼續,右座上的羅河樓主卻是猛地抬眼,眸光深處藏著一抹旁人看不透的猙獰。
他盯著陸青山,打斷了他的話,不滿道:“他即使是道宗弟子,但終究不過是一個小輩罷了。
我們知守樓為人族與地府對抗萬年,不知犧牲多少同僚,付出之大無人不承認。
今日豈能因為一個小輩的口供,而斷言我們知守樓出了問題。”
衛墨與顏明聞言,對視一眼,目光中皆閃過某種情緒,好似達成了某種共識。
隨即,衛墨淡淡開口道:“羅河說的在理,雖然我無比尊敬天機觀,對水月觀主你也極其相信,但是你所指的證據,若只是一個小輩的口供的話,的確不足以讓我們信服。”
能執掌知守樓如此多年,在場三人都不是酒囊飯袋,更不會任由慶王肆意屠戮人族,從許多消息被人從知守樓的情報庫鐘冥抹去,他們也基本確定所謂的知守樓內鬼的確存在。
但如今之所以擺出這種姿態,其實是存了幾分愛惜羽毛的心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