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得將這件事確定下來。
于是,“林山夜”又說道:“我想知守樓不一定是真的想要對我們動用搜魂手段,更可能是想通過這種方式,給我們施加壓力,讓我們畏于死亡的威脅,從而主動開口。”
“他們要做出一副真的舍得殺死我們的樣子給我們看,怕我們是認為他們一定不敢動殺手,從而守口如瓶。”
“呵呵......他們完全想不到,我們有恃無恐的根本不是這個,我們可不是認為他們不敢殺我們,而是根本不怕死........”楊屈定咧嘴一笑,猙獰且又瘋狂,“既然如此,我們又如何會輕易開口呢?”
很好,沒有反駁,說明楊屈定內心是真的有鬼.......不過到底是什么鬼呢?
“林山夜”這般想著,抬起了頭,仔細地看著楊屈定的眼睛,但是什么都沒說。
于是,楊屈定接著道:“就是不知道這知守樓是抽的什么風,怎么就突然盯上了我們?”
“我們二人可是浣靈宗執事,他們什么依據都沒有,就敢擅自出手,將我們拿下?”
“誰給他們的勇氣啊?”
“林山夜”做出一副聆聽的模樣,依然還是什么都沒說。
“知守樓還以為自己此事做的天衣無縫,殊不知只要過段時間,到了同步記憶的時候.......我們此次的情況與遭遇,就會盡數被我們知曉。”楊屈定冷冷道。
同步記憶?我們的情況盡數被我們知曉?
“林山夜”的心中因為楊屈定的這番話,頓時是掀起了驚濤駭浪。
“他”的腦子很好用,從這兩句話以及楊屈定先前的一番話,已然初步得到了一個結論。
所以,不是兩條命,而是.......有兩個楊屈定嗎?
一念及此,“林山夜”的內心不由產生了一種淡淡的恐懼。
這是什么情況?
未知的事往往是最可怕的。
“是啊,”“林山夜”終于開口,表示贊同,“知守樓對于我們浣靈宗的手段完全是一無所知。”
隨即,“他”又為難道:“咳咳........只是這一次上面交待的事我們沒完成好,就怕是到時被追責........”
“這問題不大,這次之事本宗如此高度重視,我們二人失蹤之事,想來很快就會被發現,以本宗的反應,應當是立即就能將缺口補上。”林山夜說道。
“不過,知守樓到底是為什么會突然對我們動手呢?”林山夜猜測道:“難道是因為我們將修士從龍城關調回,動作太大的緣故?”
“也只能是這個原因了,”楊屈定先是贊同,隨后又提出質疑:“不過,還是有些奇怪,按照常理來說,就算他們是發現了我們回調龍城關修士,他們也應該是先以官方名義向本宗詢問情況,哪有直接動手的道理啊?”
“咳咳......”林山夜虛弱至極地又咳嗽了兩聲,并沒有說話。
“嗯.....”楊屈定只好自顧自地接著說道:“有可能是天機觀水月接手知守樓的原因,天機觀那群靈修,很多時候發現一些東西是不需要證據的........”
“天機鏡,嘖嘖......”他搖了搖頭,十分忌憚,“這可是讓我們都為之忌憚的恐怖道器。”
天機境探測天機的能力,誰又不忌憚呢?
林山夜對此并不意外。
不過,還是那個道理,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
像劍宗,會怕天機鏡嗎?
在劍宗那群直腸子的劍修眼里,天機鏡于他們而言,大致就等同于塊“娘們梳頭用的破銅”吧。
半點殺傷力都沒有的玩意,以“劍”此種殺器為本命之物的修士,又怎么可能看得上眼?
“這其實也只是你個人的猜想不是.....咳咳.....”林山夜搖頭道:“天機鏡動用耗費壽命,還會沾染天地因果,就算天機觀接手知守樓,沒有緣由,又豈會對本宗動用道器呢?”
“那可不完全是,”楊屈定冷聲道:“這一切不是早有預兆了嗎?”
他清了清嗓子,“宗內不是早前就發現,劍宗在注意、在調查本宗,或許是劍宗與天機觀通氣了呢?”
“劍宗那位年輕的少宗,和天機觀可是關系極深。
世間可沒有無緣無故的好,這不是說明了,劍宗與天機觀早已是搭上線了,不然天機觀能對那陸青山如此照顧與高看?”
那你錯了,不是因為劍宗與天機觀搭上線,天機觀才高看陸青山的,而是因為天機觀極為高看陸青山,最后劍宗與天機觀才搭上線的........“林山夜”在心里暗暗反駁道。
“說的有道理......”林山夜贊同道。
“不過既然我們開始被注意到了,那這次的任務,你覺得我們還能是順利完成嗎?”他又開口問道:“我想聽聽,咳.....聽聽你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