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與蟲族的大戰,慘烈無比,至今仍然是如今很多幸存的軍人不愿意提及的過去。
“抱歉。”蘇阮輕抿了一下唇。
“阮阮不用對我說抱歉。”陸時年捏了捏她的臉蛋,指尖的觸感讓他喉結一動,沉聲道,“是我先提及的。”
“之前的軍事演練我都在忙,這次來做評委,看到這熟悉的一幕,有點感慨罷了。”
當年他還年少輕狂,做事魯莽又不計后果,為此不知道吃了多少虧。
直到那一次軍事聯賽,他才知道戰場上還有“猥瑣發育流”。
“那次聯賽我們獲得了第一。”現在看來,似乎是理所當然的結果,但當初,他們走了不知道多少彎路,踩了多少坑。
蘇阮看得出來這位好友在他心中很重要,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他的英名一定會長存的。”
“對了,他叫什么”
陸時年薄唇微啟,“程清野。”
蘇阮瞳孔猛然一縮,掙開他的懷抱,一下子站了起來,“不可能”
陸時年抬眸看向蘇阮,“阮阮”
蘇阮只覺得自己身子冰冷,剛才還泛著一抹紅的臉蛋變得煞白煞白的。
“程清野,是前程的程,清白的清,野人的野嗎”她聲音隱隱帶著幾分顫抖,看向陸時年的眼神也帶著幾分慌亂。
陸時年站起身來,抓住了蘇阮的小手,緊握著。
“阮阮你先冷靜一點。”他低聲道,“告訴我,怎么了”
“是那三個字嗎”蘇阮堅持的問道。
陸時年點點頭,“是那三個字。”
“不可能。”蘇阮低喃道,在陸時年的緊握之下,勉強冷靜下來,正色道,“可能只是同名。”
“和誰同名”陸時年追問道。
蘇阮定定的看著陸時年,純黑的瞳孔里卻看不到一絲光亮。
“三哥。”
“我三哥叫程清野。”
陸時年微怔,“你三哥不姓蘇”
蘇阮搖搖頭,“三哥跟爸爸姓。”
“我,大哥,二哥,我們三個人跟媽媽姓。”
蘇阮似是想到了什么,反手抓住了陸時年的大手,問道“陸哥哥,你有他的照片嗎”
“沒有。”陸時年眼眸微暗,“他臨死之前,拜托我將他所有的資料全都銷毀,這是他的遺愿,我照做了。”
“不光是沒有他的照片,就連殉職名單里都沒有他的名字。”
“他一直很獨來獨往,除了和我相熟之外,沒有其他的朋友了。”
“所以”
除了他,沒人記得他。
如果不是他記得,他就像是從來沒有在這個世間存在過一般。
“阮阮那里有你三哥的照片嗎”陸時年問道。
蘇阮搖搖頭,“沒有,三哥不喜歡拍照,沒有留下任何照片和痕跡。”
仔細想想,每一次他離開,都像是要抹去他的生活痕跡一般。
那種好像怕什么人發現的行為,真的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醫生嗎
蘇阮抿了抿唇,堅定的說道“三哥不可能會死。”
“五年前,他還給我寄”
話未說完,王副手從外面急匆匆走進來,表情焦急,“指揮官,有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