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夢,不會是陸時年的夢吧
蘇阮覺得這個念頭實在是荒謬,畢竟睡覺前她還在想若是能入陸時年的夢就好了,這樣她就能安慰他一番。
可現在
蘇阮搖搖頭,將腦海中那個荒謬的想法給拋去。
這說不定就是她的夢,雖然現在的情況和前世有一點不同,但做夢嘛,肯定有它不合理的地方。
這么想著的蘇阮又放松下來,繼續看著眼前的情況。
大殿上,在陸時年反問之后,程清野突然沉默下來。
大概是因為他是蟲族,所以思考方式和人類有些許不同。
比如在陸時年反問之前,他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前世妹妹被低等蟲族咬死的時候,他在哪里呢
這個問題對他來說好像也不重要。
因為在他的思維里,他從來不需要為妹妹的死負責。
蟲族向來不會將責任攬在自己身上,他只會找到殺死妹妹的低等蟲族,然后將其殺死。
當然,更重要的是,程清野很清楚自己能復活妹妹,雖然這個機會只有一次,但現在擺在明面上的事實就是,妹妹的確又活過來了。
既然“死亡”的結果已經不存在,那就更不需要去尋求所謂的問題原因了。
在短暫的沉默后,程清野開口道“我在哪里重要嗎”
根本不重要。
陸時年聽懂了他的眼下之意,嘴角勾了勾。
“的確不重要。”
他收回視線,眼神落在自己左手掌心。
附著在菱形蟲晶上的精神力已經被他收了回去,掌心里的蟲晶模樣就完全暴露出來。
透明的,在光之下泛著淡淡的粉,但那粉極為淺淡,如果不仔細看,一定發現不了。b
陸時年很清楚的知道這顆蟲晶絕對不是蟲族女王的,但若不是蟲族女王的,又會是誰的呢
他微微皺眉,眼里劃過一抹沉思。
他暫時將這疑惑壓下,睫羽一顫,淡淡開口道“既然不重要,那你也沒資格待在阮阮身邊。”
阮阮身邊,只要有他一個人就好了。
反正,這些人也無用。
“但你阻止不了我。”程清野也回道。
大殿中的氣氛瞬間變得緊張起來,繞是蘇阮這個看戲的,也嗅到了一種不同尋常的味道。
下一秒,白光驟現,一種焦糊味鋪滿而來。
她的身體仿佛被熱氣流給掀翻,頭發絲好像都帶著一種滾燙的熱度。
然后她整個人的意識就被黑暗吞噬,陷入了昏迷,又或者是深眠。
與此同時,陸時年緩緩睜開眼睛。
看著在自己懷里熟睡的蘇阮,大手一摟,將她抱得更緊了些。
他已經確定了,那不是一個單純的夢。
一定是遠在蟲域的程清野對自己做了些什么,他或許是想試探自己,所以才編造出了這么一個荒唐的夢。
他知道蟲族不像人類,它們有些擁有一些特別能力,比如噩夢幻蝶的空間轉移能力。
那程清野作為現在蟲族的王,能夠編造一個夢境,似乎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陸時年下意識不去想過敏那件事的異常,只固執,或者說是偏執的認為,他的阮阮從未遭受過死亡的傷害,他也從來沒有失去過她。
她現在安安穩穩的待在他懷里,從來沒有離開過。
至于程清野的目的,他早晚會查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