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御雪輕咳一聲道“沒事,我們先去居酒巷。”
知道江云野就是陸焰,沈御雪矛盾的感情歸于一人,對于江云野的親近并不抵觸。
居酒巷巷如其名,地方不大卻是個產酒的好地方,剛踏進這里,就聞到酒香四溢。江云野好酒,這一刻仿佛到了圣地,他的神情有些微妙,仔細分辨空氣中的酒味,目露精光。
瓊花釀,一醉仙,滿江紅,惹紅妝
還沒開始喝,光憑氣味江云野就分辨出好幾種美酒,這條巷子不簡單。
沈御雪反倒有些不適,揉了揉鼻子,想看看四周有沒有沈弋留下的其他線索。
“你這個瓜娃子,你到底會不會釀酒你不要糟蹋我的藥材,不要糟蹋我的花,你煩不煩哦”
沈御雪還沒認真尋找,熟悉的聲音就鉆入耳朵。
“你真的是個瓜娃子,你放斗,你不要動。”海黎幾乎是氣急敗壞,不用看沈御雪都能感覺到他在抓狂。
江云野自然也聽到了這聲音,他看向沈御雪,無聲道“海黎”
沈御雪說過這些人的特征,他都記得。
“海長老,你不要著急,實在不行我再去找點材料。”
另一道打圓場的聲音也很熟悉,是朱管事。
他們竟然都在這里,沈御雪有些驚訝。他循著聲音找到院子,輕敲院門。
院子里的聲音戛然而止,過了好一會兒才聽見海黎道“瓜娃子去開門,看哈是那個。”
院內一陣沉默,過了好一會兒才有人不情不愿地過來開門。
沈御雪和江云野站在屋檐下,開門的人本是漫不經心,瞧見是沈御雪后,眸光一亮,迫不及待地撲上來道“哥哥。”
沈弋很開心,他把沈御雪拉進屋,從頭到尾無視了一旁的江云野。
哪怕知道沈弋是弟弟,江云野還是忍不住多看了兩眼沈弋摟著沈御雪的手。
沈御雪摘下面具,道“你就這樣撲過來,不怕認錯人”
沈弋道“哥哥太小瞧我了,關于哥哥的一切我看一遍就記著了。而且這張面具戴在哥哥臉上也擋不住哥哥的風華,不像某些人”
沈弋意有所指,正摘面具的江云野一頓,心中默念這是沈御雪的弟弟,是弟弟,不能懟。
他保持微笑,不說話還是很像陸焰。
屋子里的人見來的是沈御雪和陸焰,頓時笑上眉梢,院子里的愁云都稍稍消散了一點。
“小魚兒,你咋過才來哦我等你等得花兒都要謝咯。”海黎頂著一頭亂糟糟的頭發坐在躺椅上,平日扎成辮子的白胡子亂糟糟的,兩條白眉毛一邊被火燎了半截,有些焦糊。
朱管事立在一旁,大肚子瘦了一圈,客氣道“陵光帝君和沈少君可是路上遇到了麻煩事這一別半月,讓人不禁有些擔憂。”
院子里亂糟糟的,桌椅板凳雜亂地扔在一旁,上面曬著一些藥材和花草。除此以外還有幾桶酒糟,一個小型的酒坊。
大家的精神狀態都不好,看樣子遭罪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