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人飛機上,穿著白紗短裙的霜序,被烏醒抱在懷里。
躺椅上的人閉目養神,就算放松了神經,遏制住霜序手腕的那只手,也不見任何松開的跡象。
烏醒好像又回到了那潮濕陰暗的地下室當中,不見天日,作為母親的瘋女人,動輒掄起皮鞭,在年幼的她身上留下一道道觸目驚心的傷痕。
黑暗,鼻息間的刺鼻血腥味,幼嫩的腳趾踩在冰涼的石塊上。
墻壁上掛著沉重的鐵鏈,上面已經生銹了,在這地下室里度過了幾十上百年。
少年烏醒蜷縮在角落中,將額頭抵在膝蓋上,身上是松松垮垮的亞麻長裙,在皮鞭的破壞下,只變成了布條。
那個女人離開了,高跟鞋踩在沉悶的磚石樓梯上,逐漸遠去。
少年烏醒,緩了一口氣,她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會被凍死。
或許是意識模糊到了極點,也或許是她也變瘋了,出現了幻覺。
面前有一個巨大的落地窗,外面是紛紛揚揚的落雪,落地窗前有篝火燃燒,坐在柔軟的布藝沙發上,能夠看到外頭被雪覆蓋的山峰。
那是只要見過一次,這輩子都不會忘記的美景。
篝火的噼里啪啦聲音,回響在耳畔。
火光跳躍,木炭炸裂,形成星星點點的碎火花。
在黑色的壁爐前,有個短發的,穿著藏藍色柔軟長袍的女子,手中拿著一面平板,用筆在上面寫寫畫畫。
那巫師一樣的牌子似乎有某種詭異的吸引力,把少年烏醒的所有目光聚焦其上。
好想,摸一摸。
肯定是出現幻覺了。
少年烏醒覺得自己一定會死在地下室里。
變成母親報復花心父親犧牲品。
少年烏醒的手腳逐漸溫熱,她的耳邊出現了緩慢有節律的呼吸聲。
短發女子,輕輕哼著小調,喃喃自語“今天我家寶貝也很好看呀。”
這是少年烏醒,聽過最好聽的聲音。
短發女子在平板上勾勾畫畫,自言自語
“眼睛純黑色才好看,隱隱透露著黑夜的寧靜,和來自幽深巷子的邪惡和瘋狂。”
少年烏醒不知道這女子在說什么,唯獨能感受到她傾注于自己身上的無限愛意。
和母親時不時的瘋狂柔情不同,那種愛意持久,敞開心扉,就算什么也不說,也能感受到。
少年烏醒,熱淚盈眶,眼淚無知覺啪嗒啪嗒砸在地面上。
她在說什么
什么比黑夜更寧靜的黑眼睛
少年烏醒只貪戀那人身上的溫暖和喜愛,還沒有變成大boss,小小的她恨不得鉆進那女子柔軟的絨質長袍。
地下室天花板的水珠砸在地面的水洼中,形成了一圈漣漪。
把少年烏醒愈加幽暗的眸子,變得更加動人心魄。
烏醒突然驚醒,夢境破碎。
身邊躺著的長發少女乖巧順從地蜷縮成蝦米。
額頭搭在她肩膀上,長而卷曲的發絲,把烏醒的脖子弄的很癢。
烏醒全身被冷汗浸濕,后腦勺如同被一根冰錐狠狠砸下
霜序的呼吸又恰巧平息了這份痛苦。
懷中的少女睡得安穩,手指掃過長長的睫毛,少女只是從喉嚨里發出一聲抗議,咕嚕咕嚕,用臉頰蹭蹭烏醒。
是一只優雅的長毛貓。
霜序有著和深海美人魚相當的海藻般的長卷發,用小小的珍珠點綴其間,奶白色的絲巾,松松垮垮的把發絲扎成了一個馬尾辮。
手腕上和腳腕上都帶著金色的環。
象征著真的是有主之物。
烏醒黑如夜空的眼眸,緊緊凝視金絲雀飽滿甜蜜的雙唇。
喉嚨動了動,俯下身子,把人按在躺椅上用力啃咬。
霜序
少女掙扎,立刻又變得乖順,不管怎么弄,都不會生氣。
烏醒嘖了一聲,“比起你的才華,我對你的身體更加癡迷。”
金絲雀眼中委屈,不輕不重的啃咬著老板的手指尖,在發現打擾好眠的不滿。
霜序心中吐槽明明兩個人什么都沒有做,為什么女鵝會對我的身體癡迷。
你自己設定的人物還不知道嗎你對劇情都不熟悉,讓我懷疑你從前開過的所有會都在夢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