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助理忽然想到了什么，嚴肅開口“您吩咐下來的事情，我已經辦好了。”
說著他從公文包里拿出一沓報告。
那是關于霜序的過去。
一切過去的資料。
烏醒頷首點頭，“放在這里。”
待到辦公室里空無一人，烏醒的表情前所未有的凝重，目光直直落在了白紙黑字的文件上。
她將沉甸甸的文件拿在手上，一頁一頁翻動，每翻一頁，表情愈加陰郁。
全部翻看完畢后，把文件塞進了碎紙機里。
她嬌美可愛的小金絲雀啊。
烏醒那雙非人類幽暗的黑眸子里，劃過了一絲暗色的光芒。
門外的霜序對此一無所知，她穿著松松垮垮的黑色西裝，里面是烏醒，親手給套上的絲綢襯衫，更里面，是已經被捂熱了的碧璽項鏈。
大塊的碧璽的品質非常高，里面沒有一絲雜質，被胸口的溫度捂得滾燙。
門口的小秘書神經反射“烏總”
那是烏醒身上才會出現的白麝香和龍涎香，高跟鞋也是同一款，小秘書瞬間神經炸毛，擺出了絕對完美的笑容。
霜序捂嘴輕笑“不是哦，是我。”
小秘書
還沒松口氣，小秘書的心臟又被提到了嗓子眼，單論嚴格程度，并沒有好多少。
在大boss的門口，小秘書連呼吸都輕了。
霜序語不驚人，死不休，人不作死，不會死，笑得更加放肆
“瞧瞧你都認錯了，哎呀，也難怪呢，你看看我這件襯衫，那可是你們大boss的貼身之物呢，你們大boss呀，希望我全身都是她的味道。”
“像只漂亮的小狐貍似的。”
小秘書“啊那可真是”
救命啊，她要是再聽下去會不會被滅口。
霜序一只手撐在門把手上，另外一只手撩撥起頭發，“聞到了這香水味了嗎”
“這也是你們大boss的味道，嘖，羨慕嗎”
小秘書“羨慕。”
聽到那么多，我真的不會被沉水泥嗎qaq
霜序“哦，對了，我差點忘了這雙鞋子也是你們大boss的，這種鞋底是真皮材質，穿久了能貼合人的腳型，你們大boss特意穿舒服了才給我。”
“你男朋友也能對你那么好嗎”
小秘書“”
你想讓我死就直說。
烏醒在一墻之隔的辦公室里，隱隱約約聽到了霜序炫耀的聲音，后腦勺的疼痛卻完全掩蓋了喜悅。
如同被冰錐一下一下砸進腦髓，疼痛使人渾身顫栗。
為什么，為什么她過去過得那么痛苦，她愛人也那么痛苦
目睹親生母親把一個妹妹淹死在水里，給年幼的霜序心理造就了多大的陰影
烏醒根本不敢仔細想。
更加不敢想，年幼的霜序被綁著賣給一個老頭子當妻子，半夜跑回去家被毒打一頓。
光是腦海中出現那種場景，烏醒后腦勺的疼痛蔓延到了整個頸椎。
因為疼痛而變得視線模糊，頭腦混沌。
當霜序在門口叭叭叭完，敲門進入她在辦公室后，被眼前的場景嚇了一跳。
她的女鵝雙手抵住太陽穴，那雙眼睛鮮紅欲滴，爬滿了紅血絲，牙齒顫抖咯咯作響，太陽穴和手背上的青筋暴起，在蒼白的指尖上顯得愈加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