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兩人的差距蠻大,司珥是豪門世家嬌養出高貴美麗的大小姐,優雅精致、完美無瑕,這樣的詞語仿佛天生就是來形容她的。
自己只不過是個父母雙亡的普通女生而已,跟灰姑娘的唯一區別就是沒有那個惡毒的繼母和兩個驕縱的姐姐。
和司珥的婚姻就像是仙女變給灰姑娘的水晶鞋,商令玨很怕過了十二點,水晶鞋就會碎掉。
曾經擁有過再失去,是不是最痛苦的事
等商令玨洗好擦干頭發出去時,已經過了一個多小時了。房間里的燈光暗了下來,昏黃的燈光柔和又溫暖。
墻上的掛鐘直指十一點,本來以為司珥已經睡了,沒想到女人換了一件酒紅色的睡袍,雙腿交疊坐在客廳的扶手椅上,手里把玩著手機,屏幕明明滅滅。
她神情落寞,似乎有什么心事。
桌上放著一瓶龍舌蘭,古樸的銀器盛著細鹽和酸橙片。
“姐姐,你怎么了嗎”
司珥把手機摁滅,放在身后,搖了搖頭什么也沒說。商令玨眸子里的光暗了下去,她看見司珥的手機停在微信聊天界面,關閉屏幕明顯是不愿自己看到。
“小朋友,去拿點冰塊加到酒里。”
“姐姐,怎么還要喝酒不如要一杯熱的伯爵茶吧。”
“大晚上喝茶,”司珥撩了商令玨一眼,慵懶又嫵媚,“你是希望我今晚不睡了嗎”
商令玨語塞,乖乖地拿來冰塊放在白色小盤上,手指有些顫抖地用小夾子夾起冰塊,想要放進盛著金色酒液的杯子里。
冰塊撞擊著玻璃杯,飛濺出的酒液沾濕了兩人的衣服。
見狀,司珥無聲地笑了,笑意未達眼底,她拿出繡著紫羅蘭的手帕遞給商令玨。
“姐姐,我沒事,不用擦。”
“我知道,你不需要,但我需要。”
昏暗的燈光下,女人似笑非笑地看著商令玨,淡金色的酒液浸濕了絲質的睡袍,浸透出一片深色的陰影。
商令玨顫抖地接過手帕,盯著手帕上的紫羅蘭刺繡,好半天沒有動作。
手帕是溫熱的,絲綢般的觸感細膩光滑。
女人看了眼商令玨骨節分明的手指,淡淡地問“還不高興嗎”
看著商令玨搖頭,司珥低頭輕笑,小孩子果然很好哄。
“那,會喝這種酒嗎”
商令玨繼續搖頭。
“我來教你,”司珥饒有興致地把鹽撒在商令玨的手指上,紅唇輕啟,“手洗干凈了嗎”
商令玨有些疑惑地點頭。
司珥的聲音沙啞中帶著點點令人心癢的低沉,“指甲,也要剪短一點。”
作者有話要說喝酒不開車、開車不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