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徐瑾曼和陸蕓離開去了醫院,沈姝到次臥收拾。
掀開被子,忽地視線頓住。
床單上幾點散的暗紅色。
一眼就能認出是血跡,看位置應該是在背上。
徐瑾曼剛到醫院,就收到沈姝的微信。
你看看你媽媽背上,好像受傷了
底下有一張床單的照片。
看完消息不知為何,心臟猛地一跳。
她抬眼望向正在做檢查的陸蕓,一種極其不舒服的感覺從心底深處緩緩涌到胃部。
又是那種不屬于她的情緒。
原地默了片刻。
她不知想到什么,擰緊眉頭。
和陸蕓說了一聲,徐瑾曼轉身回到病房,衛生間的臟衣籃里,剛才換下的衣服已經不在。
徐瑾曼略感泄氣的往外走,忽然看到對面房間收拾床鋪的阿姨,徐瑾曼問“這邊里面衛生間的衣服你看到了嗎”
“布草車里呢,說臟了,讓我扔掉的。”
徐瑾曼一眼便看到陸蕓那條黑色裙子。
她撿起來回到房間,柔軟的黑色布料上,很容易就能摸出因為血跡干涸而生硬的觸感。
對著光線,徐瑾曼依稀能從分布看出,那是幾條長形的痕跡。
指尖微微合上,裙子皺在她手里,像一團瘋狂線條組成了惡作劇,令她驚顫
徐家的受害者,或許,不止她一個嗎
撫了撫心臟的位置,她似乎又感覺到原身的某種痛苦。
徐瑾曼希望一切都是她想多了。
然而這種預感又過于真實。
陸蕓回到病房看到神思不屬的徐瑾曼。
“韓家今晚有一場宴會,我去不了了,以前你不愛去,今天你就當代我去吧。你幫了沈家,這點面子總得給韓家讓回去。”
徐瑾曼沉默了幾秒鐘,沒有拒絕。
她看出陸蕓做好了說服的準備,只是她這個時候不想去爭辯這些問題這些根本不重要的要問。
剛才的事她要想想,要好好想想。
至于宴會,去露個臉就是了。
這種事她以前在原來世界也不是沒做過。
陸蕓看到她一點拒絕的意思,反倒露出詫異,轉而心里涌出一絲酸楚,她好像意識到她的曼曼真的變了。
可她寧可她沒有變。
至少,從前她還聽她的話。
可如今,她只聽別人的了
沈姝正在候場,打開震動的手機。
徐瑾曼我今天晚上有點事,你明天方便嗎
她想了幾秒鐘,回了一句晚上可以。
那頭秒回ok
沈姝望著徐瑾曼的頭像,不知什么時候換了頭像,她忘了以前是什么,總歸不是太正經。
點開圖,現在的頭像,是一半水和一半陽光。
中間隔開,鏡片上有水珠,因此陽光上有幾顆模糊的小點。
讓人有輕松和舒適視覺體驗。
就像,如今她本身的感覺,有閑散隨行的一面,大部分時間讓人感覺舒適,甚至有時候能感覺到溫暖。
徐瑾曼的兩個人格就像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完完全全,徹徹底底的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