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文玲頓了一頓,沒有拒絕“好啊。”
蔡瑩心情好點,笑說“我閨蜜是個很厲害的人,你見了就知道了,一定會嚇一跳。”
“那豈不是得快點見。”韓文玲看著前面的路,打了轉向燈,看起來兩邊都應付的得心應手。
車停在萬和廣場。
韓文玲從車上下來,到底還是接了電話。
她走到幾米外,說著話便想去點煙,但發現煙落在了車上。
對電話那頭的語氣更差“你讓我跟何家那個女人接觸,真是為了我難道不是為了你自己后半生的榮華富貴”
“我是看不上韓文芳,但也不屑用這種手段來鞏固在公司的地位,你以為我和何家的人聯姻,我爸就能把公司交給我我們都別當傻子行嗎。”
“從小到大我不過就是你的商品,我自由嗎你見過商品自由的嗎”
半晌,不知聽到了什么,那種憤然瞬間冷下來。
韓文玲冷冷一笑“你說得對,生在這種冷血的家庭,我有什么選擇。”
她掛斷電話。
九點的秋夜里,風是冷的,帶著這個季節獨有的瑟然。
五歲的時候,aha父親和oga母親就離了婚,在這之前父親就已經徹夜不歸了。那時候只要回家,總能聽到二人的爭吵。
離婚的第二個月父親就帶了一個oga女人回來,那個女兒懷著孕進門,父親很喜歡她,孩子生下后自然也很喜歡這個孩子。
她成了那個家里比保姆還要多余的人。
她的親生母親就告訴她這輩子你只能去搶,因為不爭不搶的孩子什么也得不到。
起初她是這么做的。
可惜后來現實教會了她一個道理不得寵的孩子再爭再搶也沒什么用。
只有強者才能主導一切。
她也確實做到了。
即便有傳言說韓文芳更有希望繼承,可實際這些年在韓氏,父親用她的地方越來越多,她在決策上的地方遠遠超過韓文芳。
或許是最近父親去醫院的次數越發頻繁,她的母親不知哪里得到了消息,著急了,是怕有個萬一,最后她們母親什么也撈不到。
韓文玲煩悶的閉了閉眼睛,忽然,腰間一緊。
風從身后吹帶著oga荔枝的香氣,她垂眸看了眼那雙白凈的手,聽到蔡瑩在她肩膀上說“韓老師,不要不開心呀。”
韓文玲心口涌上不知名的情緒,無意識伸手握住腰腹的手。
很溫暖。
比見過任何一雙手都要溫暖。
蔡瑩沒有完全松開,只是順著繞到韓文玲身前,因為她貼著,韓文玲稍稍抬手由著她從手臂下穿過。
蔡瑩抬眼,望著那雙精致的狐貍眼,此刻里面沒有笑意,也不溫柔,帶著一些憂郁與厭世。
不是她認識的韓老師,卻又好像應該是這樣。
蔡瑩說“你今天心情不好,我們不去看電影了。”
“那去哪兒”
“逛街”
“逛街”
蔡瑩抓著她的手往廣場中心的方向走“嗯,今天不管你想要買什么,我都給你買。”
韓文玲被蔡瑩這話逗笑,剛才的事竟然一下忘了幾分,她勾唇說“真給我買很貴的。”
蔡瑩聞言,立馬暗暗算了算卡上的零用錢。
唔,還有多少來著
“應該應該買得起。”吧。
實在不行就找姝姝先借唄。
徐瑾曼拿著那一小袋子粉末進門時,沈姝坐在沙發上看書,好像是一本新的書,書放下時,她看到封面寫著擺渡人。
“這東西怎么還在”沈姝問。
徐瑾曼把柜子里之前的密碼盒拿出來,打開放進去“這東西現在還是個麻煩,醫院那邊也沒有這個條件處理這種東西。”
貿然找別人,很可能惹出別的亂子。
現在她周圍已經夠亂了。
“暫時放里面,我再問問。”
沈姝點點頭,看了眼徐瑾曼后,重新拿起書,垂目落在寫滿文字的紙張上。
空氣里稍稍安靜,落地窗邊的窗簾稍稍擺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