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瑾曼抱沈姝去洗澡,送到門口,給送了一張椅子進去她怕沈姝站不穩。
關了門,徐瑾曼在外面低頭去扣自己的衣服,才發現領口的那一顆被扯掉了。
驀然想起,窗外細雨綿綿,水珠從玻璃床沿滴落時,那幾聲破碎哭音。
幾乎要把她的心臟捅個窟窿。
徐瑾曼聽著沈姝打開淋雨的聲音,緩緩靠到墻壁上,冰涼的觸感讓她的精神稍微清醒一些。
也將那未得釋放的洶涌,壓下去。
她低頭去看自己的手指,紅的嚇人,在剛才的過程中,腺體疼了幾次,她都忍過來了。
當沈姝要幫她做同樣的事時,她差一點,就差一點便失了神志。
她不敢真讓沈姝幫她做什么。
她怕受不了那沖擊。
這一天,徐瑾曼比任何一天都要恨這個應激癥的存在。
然后是這具充滿危險性的身體。
徐瑾曼緩了緩,抬步到半島臺邊的洗手池,打開水龍頭去洗手。
這對她來說,洗手這件事竟然也成了一件殘酷的事。
然而這種折磨后,又伴隨著另一層欣悅和滿足,尤其當沈姝失力伏在她肩頭,抑制不住撕裂般的聲音,喊她。
曼曼。
二十分鐘后,沈姝從浴室出來。
皮膚更紅,換了新的睡衣,出門時,沈姝扶著外面的門框。
“很疼”徐瑾曼過去。
沈姝看她一眼“有點主要是腿。”
騎馬的后遺癥還在。
沈姝的臉色今天始終是紅的,因此也看不出說這句話時有沒有更紅一些。
誰都沒說具體哪里,但又都明白。
徐瑾曼把人送到客臥,主臥那張床已經濕的沒法睡人,她把換下來的四件套丟到洗衣機。
沒精神去換新的,返回客臥拿了一套新的睡衣,看到床上的人已經累的睡過去。
徐瑾曼走進衛生間,關上門,沈姝換下的粉色草莓睡衣就在臟衣籃里,正面朝上。錯眼時,她看到衣服心口的草莓處有一團顯眼的水色。
脫下自己的臟衣服蓋到上頭。
沈姝睡著,她便洗的更慢,慢到她感覺今天出不了浴室一般。
清晨。
雖然徐瑾曼常常先起來做早飯,但實際上沈姝總是比徐瑾曼醒的早。
她清醒后喜歡在床上躺一會兒。
睡前在床上看書的時候,和這個時候是她一天中最輕松自在的時候。
沈姝的心情很好,睜眼看到徐瑾曼的那一刻,有些紅腫的眼睛里自然泛出些許亮色。
徐瑾曼今天難得睡的老實,被子都完好蓋在身上,她們相對側躺,中間隔著一些距離。
徐瑾曼的睫毛沒有沈姝的濃密卷翹,卻很長,眼尾的那幾絲,在她垂眸時,會蓋下一層陰影,讓人感到壓力。
以前她也偶爾會有這種感受。
每當徐瑾曼筆直盯著她的時候。
或者徐瑾曼不笑的時候。
但是現在,沈姝覺得她再也不會有這種感受,她伸手在徐瑾曼的眼尾碰了一下。
徐瑾曼皺了皺眉,哼了一聲,微微撇開頭。
沒有睜開眼,人還在睡夢中的反應。
沈姝也不再逗她,安靜的看一會兒,也閉上眼睛。
深巷的變態女人是她的夢魘。
她曾一度厭惡aha,最嚴重的時期只要知道那個人是aha,她都會本能的抗拒。
后來這種抗拒在回到沈家,去到那復雜的商場,加上心理紓解,漸漸好轉。
最近一年,她已經不怎么去看心理醫生。
也就是和徐瑾曼結婚之前,做過一次預約。
不過那心理預約單,一直在她抽屜里,到現在都還沒有去。
因為沒多久,徐瑾曼告訴她,自己是oga。
再后來懷疑徐瑾曼是aha的時候,她也曾緊張過,但她發現,這種緊張并不是對徐瑾曼的害怕。
只是對陰影的芥蒂。
她甚至不在乎徐瑾曼是aha還是oga。
徐瑾曼說,自己對她是特別的。
實際上。
徐瑾曼對她也是特別的。
沈姝深深的想,或許這世上,也不會再有第二個這樣對她的人了吧。
只是她還有一點不太明白。
她能感覺徐瑾曼的需要,但是
昨晚她知道徐瑾曼是為了照顧她,徐瑾曼沒有到那個點。但是徐瑾曼為什么要忍著呢。
沈姝睜開眼睛。
無聲的說。
你說我在你面前不用忍著,那你為什么要忍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