腺體猝不及防的刺麻,讓徐瑾曼心跳猛地一震。
然而又是短暫兩秒,那不適便又消解。
怕應激癥控制不住,從前天晚上之后,她其實一直在控制和沈姝的親近。
昨天晚上上床時沈姝已經睡著,她是松一口氣的,以往分開兩張床再怎么樣也能控制,睡一起就不一樣了。
且不說她這副身體還帶著原身那些亂七八糟的后遺癥,沈姝對她的態度也是大變,有時候她甚至會感覺有一絲難以招架。
她輕輕挪動手臂,準備下床,身邊一聲睡醒時的嚶嚀。
“幾點了”
沈姝的嗓子倒是比昨天好了許多。徐瑾曼回答說“才七點,你好好睡,我今天得去趟特管所。”
沈姝半瞇的眸子睜開“因為動手的事”
徐瑾曼搖頭,安撫說“不是,我跟你說過我哥的那個朋友,黎藍你還記得吧她到北城了,這件事她攬了過去,讓我去走個程序。”
徐瑾曼簡單說完起身收拾,臨走時熬了點粥悶在鍋里。
今天她要忙的事情很多。
先去公司開了早會,結束時已經十點,這才到北城特管所。
和派出所差不多,但特管所是abo世界獨有的一個地方,比派出所的規格大一些。
處理的事更集中。
黎藍直接將徐瑾曼帶到辦公室,沒說太長時間,就把事情簡單說了一遍。
雖然黎藍是這里的最大長官,但凡事要講規矩,她不是一個不守規矩的人。
徐瑾曼表示理解。
黎藍“一周,最長十天,我給你答復。”
徐瑾曼笑了笑,端上黎藍提前點的卡布奇諾“你這么肯定啊”
“這個女人看起來很能忍,不管怎么問,得出來的結果都大同小異。這么問下去沒有任何作用,所以需要改變策略。”
徐瑾曼并不詳細問具體什么策略,只說“那就麻煩你了。”
黎藍的話讓她想起一個人。
當初殷雪那件事,最后就是沒查出來是誰給的藥粉。
徐瑾曼問“如果交給你,你能從殷雪那里問出什么嗎”
黎藍靠在黑皮椅子上“我審過。”
徐瑾曼一怔,她只知道黎藍幫她善后,不知道還幫她去審過這件事。
“殷雪和這個女人不一樣,殷雪的意志非常強烈,哪怕在小黑屋呆了半個月,精神幾近崩潰,也什么都沒有說。說明她隱瞞的事比她自己重要的多,沒有更多的證據,我也沒辦法一直審。”
所以最后殷雪那里什么都沒有問出來。
但是這個女人不一樣,不是那種耗的起精神的人。
徐瑾曼思緒緩頓。
黎藍說“不過說到殷雪,前一陣子她還有點瘋瘋癲癲的,每天變著法的作,但最近不知道怎么了,態度變得非常端正,但凡是加分項她都很積極。”
“她想出來”
“出不來。”
黎藍站起身,重復道“你哥難道沒有告訴過你。”
說過。
徐寅成說,殷雪這輩子都別想再出來。
從特管所出來,徐瑾曼在車里呆了好一會兒。
她有預感,殷雪背后的人和變態女人背后的人,是同一個。
這天最后還是沒有去成醫院,在去醫院的半路上接到公司的緊急電話,只能調頭回頭。
拖了幾天,事情忙起來便又耽擱下來。
沈姝已經開始重新投入拍攝。
耽誤了三天拍攝,但劇組的人沒有一個人對她有不滿情緒,原因無他,徐瑾曼這兩天包攬了劇組所有的伙食和下午茶。
還給所有女生,不論aha還是oga,都分發了美萊珠寶的小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