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不知道說什么好。
初次之外徐瑾曼還感覺到一點別的情緒。
徐瑾曼跟著人進去,小月牙一看到冰淇淋口水都快流出來了,眼睛直盯著。
她和小月牙說這個時候吃冰淇淋容易肚子疼。
小月牙點頭,她拇指捏在食指尖端,軟軟說“我就吃一點,一點點。”
甚至沒有多余的哄,便很聽話的應下。
最后剩下的冰淇淋徐瑾曼咬了一口,下一秒就感覺沈姝側了側頭,徐瑾曼把冰淇淋丟下,走過去幫忙。
孤兒院里現在有兩間客房,徐瑾曼和沈姝要在這里住兩天,園長提前知道消息,還特意讓人換了新的被褥。
晚些時候,沈姝把小月牙哄睡著時,園長從外面回來,請了徐瑾曼過去說話。
沈姝便一個人先回了房間。
客房在二樓,窗戶面朝后院,一眼就能看到底下的小型游樂場。
窗戶開了半掌,夜風像混著冰似得,吹在皮膚上能涼進骨頭里。
沈姝走過去將窗戶關起來。
底下后院中。
大燈關了,只有一盞小燈,光線不算清晰,也只能用來照明游樂區邊上的走道。
白天玩樂的地方,在此刻莫名添了一種古怪氛圍。
說不清那是什么感覺,讓人難以忽視的不適。
沈姝看著看著,視線落在秋千上,不知為什么,冷意忽地從背脊往上爬。
她感覺身體在隱隱發疼,甚至五臟六腑都似絞著。
心臟猶如被人捏緊,產生心慌。
她不由自主往后退了一步,下一秒后背被一道懷抱裹住
徐瑾曼從后背抱住沈姝,側臉在她耳邊“看什么呢”
徐瑾曼剛才去了園長那邊聊天,從樓下上來的,身上還帶著外頭的涼瑟氣息,但或許因為那股子陽光的氣息,倒不讓人感到冷。
徐瑾曼往下看了眼,目及秋千的時候,腦中不由浮現一個小女孩兒的身影。但只一瞬間注意力便轉回沈姝身上。
沈姝搖頭,說沒什么。
但是晚上睡覺還是做了一整夜的噩夢,不斷從高處落下,亦或者沉在水底。
要么疼得要死,要么臨近窒息。
中途驚醒了三次,連帶著第二天精神奇差,陪著小月牙玩幾次都在走神。
下午陰沉沉的天氣,太陽一時現一時滅,像被吹動的燭燈。
徐瑾曼瞧著沈姝狀態實在不對,去摸額頭,也沒有發燒或者別的異樣,但沈姝就是不舒服。
問了醫生,說是沒有休息好。
徐瑾曼想著,這段時間她總是熬夜,沈姝也老陪著,確實是沒休息好,便把人拽到屋里休息。
徐瑾曼坐在床邊,手穿進被子握著沈姝的手。
“睡吧,我在這兒陪你。”
沈姝連說話的情緒都沒有,連她自己都不知道怎么了,像是觸碰到什么禁制的范圍,里面的東西正在奔涌,瘋狂的想要破禁而出。
讓她身心充滿緊張,警惕,以及恐慌。
是的,恐慌。
沈姝緊了緊五指,似乎這樣,將徐瑾曼握的緊一些,能緩解她的情緒。
可惜這一覺睡的依舊不安穩。
斷斷續續。
傍晚的時候,徐瑾曼發現沈姝額頭都是冷汗,身體也在隱隱發抖,像是生病的癥狀,她驚得起身去找醫生,剛想松手手心的力道猛然發緊。
開始以為沈姝醒了,隨即恍然,床上的人似乎是做了什么可怕的噩夢。
她的安撫起初還有用,逐漸的也沒了作用。
沈姝將她的手越握越緊,像抓著懸崖邊的那條藤蔓一樣
沈姝拼命的拉著布滿鐵銹的門框,似乎能感覺道鐵渣與冷冰鉆進掌心,她拼命的哭喊,但還是被一雙大手輕松拎起來。
她的嘴被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