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陸蕓的名字,徐瑾曼嘴角的笑瞬間收斂起來。
“曼曼,上次讓你給徐家打錢你怎么還沒有打徐家的那筆錢你趕緊給他們打過去吧。”陸蕓道“徐蓮又給我打電話了,聽得出來有點急眼。”
徐瑾曼干脆道“我想再拖拖。”
陸蕓道“我也恨他們,往后他們反正也得求著咱們。這次就先給了吧,下次的事下次再說。我是怕到時候真逼急了,徐蓮那個賤人不是什么省油的燈,這種小人什么事都做得出來,報復心還重。”
陸蕓還是謹慎的。
徐瑾曼嘴上答應了,掛完電話,她想了想還是給黎藍那邊發消息詢問進度。
還沒到公司,黎藍就打過來。
她把車停靠在路邊,把車窗關上。
靜謐的車內響起黎藍略顯冷淡的聲音“我這兩天正想找你,和陸蕓的名字一起出現的那人,我們找到了其中三個。”
徐瑾曼“你說。”
“兩個現在嫁在渠城鎮,一個在精神病院。”
徐瑾曼皺起眉頭,又是精神病院。
“我記得上次你說過,徐蓮的前妻也是精神病,最后被送到精神病院的。”
“不錯。還有一件事你想都不想到。”黎藍沉吟道“她們,在同一所精神病院。”
徐瑾一震“你是懷疑,這個精神病院也有可能和徐家有關系”
徐瑾曼想到一個非常瘋狂的想法,徐家用藥粉控制那些所謂的不聽話的人,可劑量未必每次都能掌握,一旦有因為劑量過大而精神崩潰的人,就會被送到精神病院。
“不是精神病院,是里面的管理人員和徐家有資金往來,根據目前的查證,徐家每個季度都會給這家精神病院捐款,而這些錢最后落入誰的口袋毋庸置疑。”黎藍道“我想這也是徐家急著問你要錢的原因之一。”
徐瑾曼拖著那筆錢的用處就是如此。
徐蓮自己還欠著賭債,還得照顧外面這些的合作者,怎么能不急。
只要著急就必然露出馬腳。
“除了這個得精神病的人,另外兩個嫁到渠城鎮的oga,有一個人給我們了一定線索,其中包括徐家和賭場那個中間商的部分外圍人員。”
徐瑾曼問“你的意思是,現在算是有人證了”
“算,但還不夠,這些只是小蝦。”黎藍道“徐家這么多年盤根在渠城鎮,屹立不倒到現在也不是沒有原因的,別看那些人一個比一個爛,但是他們很團結。外面的人很難打入內部,我的人費了這么多心神,也只能得到目前這些線索”
這些人太過狡猾,稍有風吹草動便警惕非常。
徐瑾曼聽著黎藍的話,眼睫動了動,沉思道“你是需要我做什么”
黎藍沉默兩秒,說“我們得進去看一看,但需要一個他們內部的人帶我們進去。當然,你也可以拒絕。”
“我去。”
沒有誰比徐瑾曼更想結束這場戰爭“那我們需要一個機會。”
徐瑾曼思忖“你等我想一下我記得徐家老太太的生日就在下個月,好像是月初。到時候你的人可以扮做我的司機或者保鏢,跟我一起去。”
黎藍說的對,如果只是在外圍查,或者等著線索,恐怕這是一場持久戰。
只要人進去,就有幾乎查到更多的,黎藍他們也可以裝監視器和監聽器,隨時監控。
黎藍又是一會兒沒說話。
徐瑾曼總感覺今天的黎藍,心事挺多,問“黎警官,你怎么了”
黎藍道“沒什么。”
徐瑾曼聽到黎藍那邊響起打火機的聲音,還是第一次知道黎藍抽煙,她等著那頭的話。
她聽黎藍道“對了,還有一件事,我們提審徐離的時候,發現她的生母有很大的教唆嫌疑,很可能那些事情并不完全是徐離自己的意愿,我們現在正在找她,但是這個人藏得很深。我把那女人的照片發給你,你自己也注意點。”
徐瑾曼說好,不過總覺得黎藍剛才想要跟她說的話并不是這個。
電話掛斷,徐瑾曼點開黎藍的微信。
照片下面跟著一個名字白曉。
點開照片,應該是證件照,照片里是個四十來歲的女人,眉眼清秀,眉頭有一顆細小的紅痣。
黎藍這是白曉十年前的照片。
徐瑾曼仔細看了兩眼,回了一個好。
徐瑾曼開了一上午會,中午難得有休息的時間,睡了個午覺,醒來給沈姝發消息。
今天沈姝是外景,不在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