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一句。
沈姝緊緊捏著手機,她不知道徐瑾曼從哪一天就開始準備這些,或許從她發現徐瑾曼情緒不對的時候就已經有這個跡象。
沈姝嗚咽一聲,捂著臉哭出聲“混蛋。”
沈姝哭的頭暈腦脹,有幾次甚至感覺到心臟的麻木。
太疼了。
真的太疼了。
沈姝捂著眼睛而后將眼淚抹去,她去點那個律師的號碼,選擇撥出。
等到那頭接通。
說了幾句。
沈姝近乎失聲的嗓音,說道“是的,我同意離婚。”
中午時間。
到達渠城鎮口,是徐蓮親自來接的,車就停在離她們不遠的地方。
下車前,黎藍給徐瑾曼遞了一個墨鏡“戴個眼鏡緩緩吧,現在還紅的。”
徐瑾曼接過去,一言不發戴上。
腦子里還想著童嘉給她發的那段話。
徐瑾曼,我不知道為什么,發生了什么但你現在要是看到姝姝的樣子,一定狠不下這個心。
徐瑾曼咬著舌尖,用肉的痛,來強行讓自己不去想關于沈姝的一切。
現在這個時候,她的注意力應該在別的事上。
“為了保證行動順利,特管所武警會在晚上行動,這耳朵里的無線耳機能和我們外面的人溝通,到晚上的這段時間一定要小心,萬事不要沖動。最后等確認徐蓮保險箱的東西。”黎藍說“我會跟在你身邊保護你,記住,穩住神,不管什么時候你的安全都是最重要的。”
這話黎藍實際已經叮囑過一遍。
徐瑾曼沒有說話的情緒,點點頭“知道。”
李來佳說過,徐蓮的保險箱里都是證據,但是保險箱連接徐蓮的手機,有自動銷毀裝置。
一般這樣的人都不會只有一個手機。
所以她們最好等拿到東西再行動。
車在徐家老宅門外停下。
徐蓮從另一輛車里下來,上前。
徐蓮問“你媽怎么還沒來這是誰啊怎么沒帶你老婆回來”
徐瑾曼淡聲說“保鏢,我媽沒跟你打電話嗎好像說我爸不舒服,可能過兩天會再回來一趟。”
徐蓮“哦,回家里來還帶保鏢啊,真是見外。”
“我爸常說,做人還是小心為上。”徐瑾曼說。
徐蓮挑挑眉頭“確實,錢帶了吧”
徐瑾曼道“帶了。”
“那現在給我吧,別晚點又忘記了。”徐蓮道。
徐瑾曼沒什么情緒的笑了一聲“急什么,孝敬老太太的東西,當然要親自交給老太太。”
徐蓮的臉色肉眼可見的淡下來“你給我也是一樣的,反正這筆錢都是我在處理,你不會不知道吧。”
徐瑾曼“那你更不用急了,我交給老太太,她要給你自然會給你。”
她們已經站在門口。
還是記憶里老實的木門,漆黑色,上面掛著圓形的把手。
兩個漆色的鐵圈把手像怪獸的兩只眼睛。
把手中心因為長時間使用的關系,磨的發亮。
黎藍盡心扮演著保鏢的角色,恭敬的上前給徐瑾曼開門。
大門內已經有好些人站在門口,看到她后,紛紛露出笑意和示好。
徐瑾曼基本沒有認識的,只從這些人的自稱,與徐蓮的介紹中,大抵知道是原身的某些長輩。
篤篤篤
拐杖落地的聲響。
徐瑾曼透過人影抬起頭,看到一個打扮華貴,滿頭銀發的老人站到門口。
眾人給那老太太讓出位置。
“曼曼回來了”
這是徐瑾曼第一次見到這位傳說中的,徐家老太太。
與她想象中的形象差不多,渾身透著威嚴,不威而怒的氣質,一看就是大宅里養出來的。
徐瑾曼“奶奶,生日快樂。”
希望您得到該有的報應,為那些孩子,為那些破碎家庭,為您害過的人該有的代價。
徐瑾曼就坐在老太太身邊,黎藍站在徐瑾曼身后不遠,帶著墨鏡,觀測著周圍的情況。
“奶奶,這是給您的賀壽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