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黃天看來,就算沒法撐到休賽季,至少能撐過下個月的冬奧會。
賽季后半截都是密集的大型賽事,比如冬奧會、世錦賽等等。
這些都是沖成績、刷積分的好時候,千萬不能在賽季出現問題了。
“要不開始節食”蘇家雨有點疑惑的說道。
控制飲食也是不少女單選手對于發育關的方式,現在蘇芙還沒有開始漲體重,但等到體重開始增長后再控制就遲了。
黃天想了想后,點頭道“嗯。”
這座城市光是坐飛機過去就要十幾個小時,舟車勞頓、更是讓人犯困。
再加上冬季時不時出現的停飛、延誤航班等問題,國家隊一行人抵達目的地后都是一副被摧殘后的樣子。
他們一到酒店,就在酒店大廳的沙發上或癱或趴,整個就像是剛經歷了馬拉松。
蘇芙的考斯滕、冰刀等東西是放在國家隊的大行李箱里,有專人負責搬運和清理,所以她只需要管好自己日用品的行李箱。
女孩將行李箱丟在沙發旁,就著楊杰讓出來的沙發坐了下來。
“飛機嗡嗡的聲音吵得我現在腦袋都是疼的。”楊杰按了按太陽穴,精神萎靡不振。
冰舞女選手也縮在楊杰另一邊,將腦袋搭在對方肩膀上“借我靠靠。”
蘇芙打了個哈欠,整個人都有點軟綿綿。
她雖然并沒有像姚鑫那樣縮在酒店大廳的沙發里睡覺,但是整個人明顯也差不多快堅持不下去了。
辦理入住需要時間,尤其是全隊大幾十號人的入住更是需要時間。
于是等到后勤拿到房卡,前來安排房間時,大部分人都快要睡著了。
蘇芙拎著箱子,跟在楊杰的身后,等到一進房間看到柔軟的床鋪時,她就有點想要躺進去的沖動。
“吃點東西。”楊杰從背包里翻出面包,說道“稍微填一下肚子,不然等會睡到半夜會餓的。”
他們這趟航班的時間不太好,抵達溫哥華后都已經是八點,再一折騰到現在已經十點鐘了。
如果不吃點東西就上床睡覺,很可能半夜就會被餓醒,從而影響到睡眠。
蘇芙點點頭,像個提線木偶般接過面包,撕開包裝袋一點點塞到嘴里。
因為楊杰之前下飛機時吃了點東西,她便翻出洗漱包先去浴室里清洗一番,出來時,她發現蘇芙已經縮在床上,昏昏入睡了。
“怎么睡著了”楊杰給蘇芙蓋上被子,關切道“小蘇芙不會是感冒了吧”
到第二天的時候,楊杰的猜測成真,蘇芙真的病倒了。
“38度5。”隊醫看了看手里的體溫計,問道“有沒有覺得喉嚨癢或者是想咳嗽”
蘇芙點點頭,聲音有點啞“喉嚨癢。”
“病毒性感冒。”隊醫給出了結論,繼續道“退燒藥一般都有鎮痛劑成分,屬于賽時的禁藥,只能用物理降溫。”
退燒藥一般有布洛芬之類的藥物,里面會含有解熱鎮痛的成分,所以對于運動員而言并不算是很安全的藥物。
而病毒性感冒更多是免疫功能的下降,最終痊愈還是需要自身免疫力的恢復。
隊醫給了個很直男的醫囑“多喝熱水、多休息。”
國家隊本來在第二天就租了個冰場,讓選手們上冰訓練,結果蘇芙只能乖乖在酒店休息、睡覺。
不過她這段時間本身就比較欠瞌睡,于是便回房間睡了個回籠覺。
這一覺睡到下午三點,直到肚子餓了后蘇芙才爬起來,起床時她發覺被褥被自己汗水浸濕了。
能出汗是好事,代表著體溫開始有變化了。
蘇家雨從冰場回來看蘇芙,摸了摸女孩額頭后找出個降溫貼給貼了上去。
她邊貼邊感嘆“幸好我的背包里還有兒子的退燒貼,剛逛了一圈藥店都沒看到有賣的。”
退燒貼這種極具華國特色的東西,除非是唐人街,不然根本就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