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唱的是蒙古長調,但似乎發音又和蒙文不一樣,元衿只能聽懂個大概。
歌里有他的格桑梅朵、他的圣山、他的鴻雁,光風霽月沒有因歌離他而去,反襯得他與塵世更遠,讓她心生敬意。
一曲唱畢,他回過頭來,“公主,聽懂了嗎”
元衿搖頭,求他解釋。
“這首歌只是唱一只南飛的鴻雁想離開圣山追它向往的格桑梅朵而已。”
“我只聽出幾個詞,好像不完全是蒙文”
“夾雜了些小僧家鄉的用詞,和一般的蒙文略有不同。”
元衿獨自沉浸回味著,一時沒有說話。
倒是巴拜特穆爾決定結束今天的討論,“小僧還要為太后壽誕抄經。”
“我幫你一起,反正我們的字一般人分不出。”
巴拜特穆爾連連擺手,“公主快回吧,五阿哥他們或許還要找您呢。”
他坐在蒲團上直起腰板,化開墨錠,毛筆沾滿了墨水開始抄經。
元衿于是要走,巴拜特穆爾在她走出廟門前喊住了她。
“公主,若如您所說,佟少爺未必愿意當這五額駙。”
元衿不屑地撇撇嘴,“不是未必,他是當然不愿意。”
“既然如此,您何必煩心”巴拜特穆爾長嘆了口氣,提筆于紙上飛舞,“皇族婚嫁并非要選最合適,皇子們疼您,您若不肯他若不肯,此事便做不得數未有定數。”
“你說得對,五哥或者四哥要來找我,我就這么告訴他們。”
巴拜特穆爾轉了轉筆,垂首專注于自己的筆墨山河之間。
福君廟于元衿如同一劑安慰劑,每每心煩氣躁時去上一兩小時,回來便平靜許多。
她甚至晚膳時在心里擬好了各種發言稿
對四哥的,對五哥的,對太子哥哥的,甚至是對皇阿瑪和皇祖母的。
總而言之、言而總之,她和舜安彥界限分明,所有一切都是誤會,都是他們看走了眼,舜安彥就是她公主的養貓的奴隸,別的都不可能
可沒人來找她。
一直到深夜都沒人來。
元衿叫青山去打聽了一番,結果連本該晚膳時到疏峰給皇祖母請安的五阿哥胤祺都沒有出現。
定是昨夜通宵瞎操心累的,五哥哥這么愛睡懶覺,回來肯定抱著被子呼呼大睡睡過了頭,以至于忘記來看皇祖母。
這個不孝孫子,元衿入睡時恨恨替皇祖母譴責著他。
她不知道,皇子們居住的無逸齋里今日無人入睡。
五阿哥胤祺從回來開始便如挺尸狀躺在床上,不吃不喝不睡,嘴里翻來覆去說著這樣幾個詞
“引狼入室,引狗入寨,開門揖盜啊”
作者有話要說敏敏我懷疑她和他的關系,但我不會說破的,呵呵。
小燕子元衿沒有都td是誤會
小燕子單人坦白我就是忍不了她說我不行。
元衿單人坦白我就是忍不了他又是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