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衿跳了起來,“鄢少爺,你怎么說我呢”
四公主卻大笑,“佟少爺,你真的很了解元衿。行了,你親自教我我是不指望了,有空你還是繞著我妹妹轉吧,但你要找人陪我練這個刀。”
舜安彥干脆地答應“好。”
元衿不服,“宮里都是護衛侍衛,我不需要練,四姐也不需要。”
“不許多嘴。”四公主深吸口氣,對著草人研究起軟肋來,“說不準蒙古人馬上就來了,到時候一團亂麻還用得上。”
刀劍是否用上,元衿他們尚且不知,但一團亂麻的漠北人卻很快就來了。
先是,內務府給法王他們種痘的事宜在臘月時統統完成,再是漠西出了個大事。
奉命去漠西替康熙巡視牧民的蘇赫遭了襲擊,這消息遞來時,正是園子里臘八賜宴之時。
皇太后是看著蘇赫長大的,當時嚇得眼淚都掉了下來,拉著康熙的手要他派人把蘇赫趕緊運回京城。
接著,康熙連夜把所有皇子重臣按在清溪書屋想對策,四公主來疏峰陪伴受驚的太后,也陪伴不安的元衿,到了那夜三更,青山帶了一卷小紙條送到了元衿手里。
英文的寫法,只有元衿看得明白n
此后的半個月,除了康熙偶爾來疏峰向皇太后請安外,舜安彥及諸位皇子都沒有出現。
元衿一下子斷開了和外界的所有聯系。
在除夕快來之時,連巴拜特穆爾也消失不見,無人解釋,也無人說起。
除了元衿。
在巴拜特穆爾消失的第一天,康熙來給太后請安時,她剛要張嘴,被康熙以從未有過的嚴厲語氣罵了一頓。
“不許管,不許插手,等著陪太后和你額娘回宮,回宮好好過年”
元衿自穿來后,第一次有了心慌的感受。
她想起舜安彥說過,這些事這些人,處理不好是要出人命的。
回宮那日,京城狂風暴雪,鸞車鳳駕照舊啟程。
元衿和四姐坐在一輛馬車里,車輪滾滾向前,元衿卻突然想起了福君廟的那棵雪松。
這樣的狂風,那顆雪松會不會倒了
應該不會吧,她剛剛才找人給那棵樹正過根,就像舜安彥一樣,他會的多懂的也多,還有佟家有佟國維會為他保底。
該擔心的是神童敏敏,他如一葉孤獨的扁舟在福君廟獨自停泊了這么久,突然卻成了眾矢之的。
她長嘆了一口氣,四姐握住了她的手。
“小元衿,你在擔心誰。”
“四姐,塞上治權,如果你做到了,那個神童”
四公主輕笑了下,“我以為佟少爺對你那么好,你早就不記得青青子衿了。”
元衿愣了下,“他不一樣。”
“元衿,我書念得不如你,但這些日子我把事情想了又想,終究明白了一個道理,我要去漠北兩家老王的繼承人我一定要選一個,這是禮法。”
“沒有禮法外的第三條路了嗎”
四公主掀開車簾,外面是緩緩打開的東華門,風雪灌滿、莊嚴依舊。
在高深的門洞內,跪滿了一片陌生的人。
只除了那一個。
血紅袈裟、白麻衣襟的那一個。
“元衿,你看,他們就跪在那里,等著這場戲的結局。”
作者有話要說先說,四姐和敏敏不會成婚免得你們在評論區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