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而帝王又輕輕擰眉“朕怎么覺得她瘦了不少”
明明這些衣裳都是按照她幾個月前在宮里裁剪的尺寸做的,這次衣裳尺寸與幾個月前的想通,居然顯得空蕩蕩的了。
梁九功輕聲說“遭遇如今坎坷,瘦一點也是正常的。”
康熙帝就輕輕嘆了口氣。
珞佳凝剛才在自顧自地吃茶,即便是隱約察覺到了皇上在那邊竊竊私語說的可能是她,她也不可能為了偷聽皇上說的話而浪費成就點。
成就點這東西,多多益善。不必要的時候斷然不能浪費了去兌換什么偷聽裝備。
珞佳凝悠然自得地喝著茶。
康熙帝回頭望過來,看著老四媳婦兒這樣子,他著實放心了不少。
他有些開心得想笑。
轉念商量著,自己家身為皇帝,理應喜怒不形于色。不能明明白白地就這么告訴別人,現在他很開心。
康熙帝故意板起臉,與珞佳凝說“今兒你也是來得巧了。太后正好叫了佟佳家的舜安顏和張英家的張廷璐進宮。宮里的德妃她們和這倆孩子不熟,那些公主們也不能隨意去見他們。既然你來了,不妨幫朕招待一下吧。”
珞佳凝一下子就聽出來了,這事兒恐怕就是太后早就打算好的。
兩位公子來了,妃嬪和公主們不好招待他們倆,不還是有阿哥所的阿哥們么
顯然皇上早就打算好了讓她來辦這個“苦差事”,故意說得冠冕堂皇而已。
珞佳凝心知皇上是好意,太后也是好意。
畢竟她窩在家里那么久為父母守孝,已經是“與世隔絕”太久了。
其實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她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原身已經嫁給四阿哥幾年了,她一來就住在宮里,和烏拉那拉家的長輩其實是沒有接觸過的。
后來出了宮,因為政治關系,她也不能經常回娘家。
所以硬要說她和父母親有多么深濃的骨肉親情,并不現實。
實際上,那些悲從中來無法抑制的痛楚,很大程度上屬于血脈傳承下的“骨肉至親”之情。
在費揚古和愛新覺羅氏離世后,血脈之間傳遞出的那種悲痛,讓她真的是短時間內緩不過勁兒來。
如今過了百日后,許是她幫兩位老人守過了的關系,那種血脈相連的悲痛倒是淡了一些。她就也能夠漸漸舒緩過來了。
只是身子還虛弱著,得好好調養才能像前段時間那么健康。
她明白,如今太后和皇上這樣安排,也是希望她和旁人家的孩子們多走動走動。
恰逢公主們和舜安顏、張廷璐的事情是喜事,兩位長輩許是想借了這樣的喜事,沖去一些她的愁苦與哀傷。
珞佳凝就也沒戳穿皇上的“裝模作樣”,笑著應了“一切聽皇阿瑪安排。”
康熙帝看她這樣乖順,反倒是心疼她起來,忍不住說“你安排好他們的茶點就行了。他們許久不曾進宮,太后讓他們多吃兩盞茶再走。倒也不至于留飯。”
自打上次珞佳凝在宮里見過這兩位公子后,太后就沒有再宣他們進宮來。
很簡單。
本來這倆孫女婿就是四孫媳婦來張羅著相看的,沒了四孫媳婦,德妃又是個沉默寡言沒意思的,太后獨自一人了,也提不起精神來安排這事兒。
昨兒聽說德妃賞賜了老四媳婦兒一些東西,太后知道今兒再怎么說,老四媳婦兒也得進宮來謝恩。
她心中一動,和皇上通過氣兒后,把這倆兒郎也找到了宮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