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粹宮內。
榮妃沒想到四福晉那么不識抬舉,見四福晉居然不聽她的來見她,當即怒了,把桌上東西都拂到地上,發了好大一通脾氣。
不過是個貝勒福晉而已,居然那么囂張,堂而皇之地不聽她的話,看也不來看她一眼。
榮妃氣得肝疼,擺著臭臉在鐘粹宮待了一個下午。
身邊嬤嬤小聲勸她“娘娘何至于如此不過是個貝勒福晉而已,您和她計較,倒是白白地降低了自己的身份。”
“她仗著自己有太后和德妃撐腰,就不把我放在眼里了”榮妃經過了多日的禁足之后,脾氣愈發見長。
以前的她恭順有理,所有的事兒能不插手就不插手,每件事都把自己摘得干干凈凈。
禁足前的她還是比較低調的。
可是經了這一回,她覺得再這樣忍氣吞聲下去不是辦法,總得為自己、也為三阿哥謀劃一番。
不然的話,三阿哥往后經了事情,再莫名地被皇上這么斥責下去,可是不好。
榮妃想,都是去蒙古,為什么四阿哥四福晉得了皇上的青睞,而她的三阿哥沒有得到好處反而被皇上斥責
不就是因為三阿哥為人太善良了,不懂得阿諛奉承四處逢迎嗎
出了什么事兒,就都是三阿哥這個老好人擔著了,而那個四阿哥四福晉的卻把自己摘干凈,半點都不沾上
這樣自然看上去是四阿哥夫妻倆好,而三阿哥這種直性子就成了箭靶任由人把污水潑給他。
榮妃越想越覺得自己的考量沒錯。
她思慮再三,決定把董鄂家的身份再“提一提”。
董鄂家,榮妃一直是當做正兒八經的親戚來走動的。畢竟三福晉是來自于董鄂家,這一家人就和三阿哥、和她綁在了一條船上。
若是給董鄂家推一條光明的路出來,對她對三阿哥來說都是好事。
榮妃這樣想著,就也不多耽擱了的,當天晚上就尋了個借口到翊坤宮找宜妃。
宜妃當時用膳過后都準備歇著了。
近日來為了迎接皇上回宮,她可是前前后后里里外外地操碎了心,每天都腳不沾地的。現在好不容易閑下來了,每日就早睡晚起,養足了精神再說。
她都打算讓人給她卸下釵環了。卻聽外頭有人通稟,說榮妃娘娘來了。
“誰”宜妃還當自己是聽錯了,下意識問了句“誰來了”
小太監“回主子,是榮妃娘娘。”
宜妃的手就這么停在了半空中,許久都放不下來。
過了也不知道多少時候,宜妃方才后知后覺緩過神來,忙說“快請她進來吧。”
說著她就起了身,釵環也不卸了,就這樣帶著妝容,擺出了霸氣十足的架勢,看看這個平日里的對頭今兒過來做什么。
誰知出乎她意料之外。
榮妃進屋后,并沒有和她說什么不好的話語,而是進屋就是道謝“多謝妹妹前些日子幫忙在皇上跟前說話。若不是妹妹幫忙,我如今怕是還在禁足,出不來呢。”
宜妃沒料到榮妃過來居然是這事兒。
看對方神色和善,宜妃就也臉上帶了笑“姐姐這話可就見外了。你我姐妹一場,何至于非要分個彼此出來”
榮妃看宜妃態度不錯,心下的石頭落了地。就先撿了一些尋常的聊天話題說了幾句。
到底是天色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