嬤嬤賠著笑“三爺自然是厲害的。”
榮妃深以為然,捏著帕子不住笑著,忍不住開始暢想未來。
康熙帝一直記得在熱河建行宮的事兒。雖然現在眼看著已經入了冬快到年關,他還是讓人去了趟熱河,查看一下地形,開始著手建造行宮一事。
珞佳凝回到家后,眼看著回京后的東西收拾差不多了,就開始準備搬到新宅邸的事兒。
之前修葺完后一直沒能搬過去。現在時間尚還充足,正好趁著這個時候住過去。
搬新宅子是大事。雖然宋格格在四阿哥和四福晉不在家的時候,已經把新宅子需要處理的一些末尾的事情辦完了,但她依然恪守著本分,什么也不逾矩去做,只等著四阿哥和四福晉回來后搬家。
如今萬事俱備只欠東風。珞佳凝和胤禛選了個吉祥的日子把主要東西都搬了過去。
等到四貝勒府真正收拾好,已經是半個月后了。
到了年底,京城里家家戶戶都開始進入過年的階段。
新宅邸比以前的老宅子大了許多。珞佳凝有時候都覺得有些太大了,走起來都費勁。
胤禛自去辦差。珞佳凝就喊了宋格格一起,點著府里的各項進出庫的東西,算著旁人送來的東西,依著對方給的東西多寡來還禮。
兩人這樣有商有量的,事情做起來倒是不太費勁。
如今弘暉已經有兩周歲了,按照這個時代說虛歲的法子,他已經有三歲了。而小格格瑾瑜,比他大一些,如今五六歲的樣子。
珞佳凝和宋格格都脫不開身,珞佳凝就讓暉哥兒自去玩。
暉哥兒到底是小孩子,剛會跑會鬧的年紀,自然是喜歡和小孩子玩的。他找了瑾瑜后,非要跟著瑾瑜玩。
珞佳凝相信宋格格的為人,也知道小格格是宋格格一手帶出來的,就讓乳母在后頭遠遠跟著,由著那倆孩子去玩。
本來她是十分放心的,沒覺得這樣安排有什么。
只不過一日過去之后,到了晚上,暉哥兒的乳母過來尋她,說是有話對她講。
珞佳凝跟著乳母去了暉哥兒身邊,乳母拉開暉哥兒厚厚的棉襖給她看。她才發現,暉哥兒的小肩膀上青紫了一塊。
看那印子,像是被人掐的。而且力道不小,不然不會那么重的印子。
而且下手的這個人很聰明,沒有去掐經常能夠看到的手腕之類的地方,而是稍微撩開衣領掐的脖子。
現在天氣寒冷,一般來說孩子們即便是就寢,也都不會天天脫了內衫。
掐在脖子上一時半刻的不好暴露。
若不是珞佳凝早就吩咐過乳母,平時多看看暉哥兒身上,若是有汗就減衣裳若是冷了就添衣,乳母怕是還不會特意看看他的后背,也就不好發現這一處傷。
真的晚個幾天才發現的話,就不一定能這么精準指認出來是誰干的了。
下手之人這般的心機,實屬“難得”。
珞佳凝想想就覺得可怕,居然有人對這樣的小孩子下手。她又心疼又心驚,趕緊把暉哥兒抱懷里,問乳母“這是誰干的”
乳母帶暉哥兒許久了,自然也是喜歡這個乖巧的孩子,也很心疼他。如今四福晉問了,她便實話實說“奴才一直都是跟著小阿哥的。只小格格拉了小阿哥去她房里看好玩的東西那會兒,奴才沒跟著。”
言下之意,如果有誰趁著獨處的時候偷偷掐過暉哥兒,那必然是小格格無疑。
珞佳凝也是這么想的。
平時小格格不在的時候暉哥兒什么事情都沒,她一來就出事。
珞佳凝便問弘暉“暉哥兒乖,你脖子上的傷是不是姐姐造成的”
暉哥兒趕緊雙手捂住小嘴巴,猛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