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黃色本來只有他能用,現在索額圖和太子勾結起來弄這樣顏色的布料,想要篡位的心思簡直是昭然若揭。
康熙帝猶不敢相信親愛的兒子會這般對待他,不由沉吟“許是旁人”
“若真是旁人的話,怎會是索額圖出手來置辦布料”高士奇的聲音痛苦中透著憂慮,字字都是泣聲“皇上您一定要嚴查此事,切不可讓小人在朝中橫行無阻啊”
康熙帝面露苦楚,輕輕合上雙眼。
他一直在提防著的都是八阿哥,因為八阿哥在朝中大臣中的名聲非常好,而且八阿哥一直在暗中結交大臣,這讓他不得不提防。
可是太子
太子怎么會
康熙帝威勢不減“這件事,朕會命人暗中查探。高先生辛苦了。”
高士奇見皇上沒有個準確的說法,就依然躬身不動“皇上,這事兒需得趕緊去辦若是動手遲了,恐怕就一切都晚了”
他這個時候深吸口氣,堅定地說“還請皇上命人速查東宮和索額圖家老朽以為,那明黃色的布料或者是做成的衣裳,要么就被索額圖送到了東宮,要么,就還在索額圖的家”
胤禛聽了這話后,眉心微動,給四福晉掖了掖被角。
康熙帝負手在屋子里來回踱步。過了約莫一炷香時間,他終是嘆了口氣,喚了人來,吩咐幾句。
四福晉當天晚上就醒了過來,而且看上去不錯。由太醫診脈后,也說四福晉的狀況很好,暈眩想來只是一時間的事兒。
旁人都松了口氣。
胤禛卻還提著心“你怎么回事真的身子不適”
當時夫妻倆開玩笑似的交換了個眼神,他只想著配合她演一出戲就罷了,誰曾想她真的暈了
珞佳凝不好和他說,當時事情太急了,因為她發現高士奇這個人十分不好糊弄,如果是裝暈的話,很可能被十分記仇的高士奇看出端倪,從而可能在背后捅四阿哥的刀子。
當然了,這個刀子不是不真刀子。但高士奇憑借著自己在皇上跟前的臉面,說一些四阿哥的壞話,讓康熙帝討厭四阿哥,是很有可能的。
珞佳凝當機立斷換了“眩暈藥丸”來用。
這個藥丸的事兒,她不能和胤禛說,便笑道“我前些天就有些不舒服了,可能水土不服。正巧這個時候需要我演一演,我放松下來,竟然真的有點暈了過去。”
她看胤禛一臉緊張,忙握了他的手說“四爺不必擔心我。倘若我真覺得不行的話,會要求休息的。這次是意外。”
她好說歹說,胤禛略微接受了她“沒事”的說法。只是一再叮囑她,往后再有一丁半點的不舒服,都要直接和他說,免得他提心吊膽的再寢食難安。
康熙帝派出去的人,當天傍晚就出發了。因為這件事情的關系,原本定的為期頗長的南巡之路,到這兒就戛然而止。
河道已經查看完畢,旁的大事也已經處理妥當。康熙帝第二天問過四福晉的狀況,知道四福晉身體無礙了,可以經受得住舟車勞頓,他就發出命令,打道回府。
卻不是直接回京,而是先去德州接了太子,再一同回京。
這一次去德州,康熙帝帶著兩個兒子和一個兒媳,另有一隊護衛,一行人是快馬加鞭去的。車隊則在后頭慢慢行著。
因為走得快,這樣一來,他們到達德州的時候,派回京的那些人還沒折回來。
一個多月不見,太子養病養得不錯。整個人白凈起來了,微微胖了些,走路的步子都帶著風,十分精神的模樣。
而陪在他身邊的索額圖,雖然年紀大了,卻也顯現出意氣風發的樣子。
二人看到康熙帝,顯得十分高興,雙雙跪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