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妃“臣妾哪里知道啊。十阿哥他們可以進出宮中,只要有合適的理由就行。可臣妾每日都不能出宮去,也只是聽八阿哥提過一兩句,具體如何,臣妾是不知道的。”
可是現在想問八阿哥,也很難了。
康熙帝回宮的當天中午,八阿哥就說熱河那邊有點事情要處理,請求皇阿瑪準許他緊急趕往熱河。
本來康熙帝是不愿意讓他走那么急的,自己剛剛回宮,好歹父子倆一起吃頓午宴再說。
后聽八阿哥說,熱河那邊好似有人感染了天花,想去那邊問問官員是怎么一回事,別讓疫病傳染到了京城這邊。
康熙帝一聽,這是大事兒,就沒都留他,讓他去了熱河。
現下八阿哥人在熱河那邊還沒回來,想要找他問話,卻也難了。
康熙帝當時就沉了臉“一個兩個的在宮里頭,居然都看不住一個孩子”他眸光凌厲地掃視著宮內妃嬪“你們那么多人,竟然誰都不知道十阿哥去了哪兒嗎”
這時候,康熙帝敏銳地發現了,良嬪的身子往后縮了縮。
是了。
她不動的話,他都差點忘了,這個不聲不響沒辦法引起他注意的女人,是八阿哥的生母。
相較于惠妃這個什么都不知道的養母來說,良嬪這個生母說不定還能知曉點什么。
康熙帝就指了良嬪“你說說看,朕不在的這段時間里,十阿哥有沒有和八阿哥說過什么八阿哥知道不知道十阿哥的去處”
他知道她性子軟糯,就故意板起臉,呵斥道“你照實說來倘若不說的話,朕修書一封命人快馬加鞭送到熱河,可以與胤禩的話做個對證”
良嬪本就怯懦,被皇上這雷霆威勢一下,登時把自己知道的吐露了出來“嬪妾什么都不知道嬪妾只是聽八阿哥說,讓十阿哥不要做那種蠢事還說”
“講”康熙帝怒拍桌案。
良嬪身子一抖,磕磕巴巴道“八阿哥還說,那郭絡羅氏的事兒,若是讓旁人知道了,十阿哥定然名聲掃地他讓十阿哥當心著點行事”
此郭絡羅氏,是說十阿哥的那個寵妾,也就是當初生下了沒多久就夭折的庶長子的那個寵妾。
“郭絡羅氏”康熙帝對十阿哥的這個妾室倒是印象深刻,不由奇道“她身在阿哥所,能做出什么讓十阿哥名聲掃地的事情”
如果真有什么太出格的事發生的話,即便他身在江南巡視,也能收到京城遞過去的消息。可是沒人說阿哥所發生什么了不起的大事兒啊。
康熙帝正暗自琢磨著。
這時候德妃猶豫著出了聲“皇上,臣妾聽說,那郭絡羅氏如今也不在阿哥所。”
“什么”康熙帝驟然繃緊了身體“老十不見了,連同帶著那個妾室也不見了”
而后他勃然大怒,指著四妃怒叱“朕不在才幾日就這么短短的功夫,一個阿哥連同他的妾室不見了,你們居然沒有發現”
宜妃趕忙甩著帕子上前安撫“陛下,這可真不是臣妾和姐妹們的關系。您要知道,那老十本來就時常往外頭跑,三天兩頭住在八阿哥府上。我們就算想管,也管不著啊。您別看九阿哥和十阿哥一樣,都喜歡八阿哥。可九阿哥乖得很,天天住在宮里頭,不興在外頭亂跑的,什么都不知道。”
這倒是實話,原本康熙帝在京的時候,十阿哥就時常去八阿哥府上住著。
康熙帝微微頷首。
德妃又道“那郭絡羅氏是何時不見的,我們也不知道。我們無法日日盯著阿哥所那邊。十阿哥有心帶她出去,我們實在防不住。”
如今十阿哥和這個妾室都不見了,定然是十阿哥把她帶了出去,這是明眼人都能看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