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有人哈哈大笑“就那麗娘也敢稱得上是仙人還清新脫俗要我說,最大那一家的芳妹才是真的好,她那琵琶堪稱一絕,且只賣藝不賣身,這才稱得上是仙字。”
“誰知道她是真的只賣藝么”還有人調侃道。
先前那人便道“當然是。聽她琵琶之音便知她心思純凈,不然為何脫穎而出成為了頭牌的。”
“你們的見識還是少了。”坐在眾人中間,那穿著藍色綢布衫的年輕男子搖著頭表示不贊同,他晃了晃酒杯“你們也就只知道麗娘芳妹這種水平的了,我卻要說一句,巷子最里頭那一間合歡閣的情奴,滋味才是最佳。什么仙不仙的,在她跟前都算是輸徹底的。”
眾人哄笑。
有個青衣書生問他“你要我如何信你說的不過是聽人街頭巷尾談論的而已,就是個談資,你非要當真一般,說得好像是你自己真的去過似的。你既然這樣夸口說了出來,,倒是和我們說一說,那情奴是哪里好了”
藍衫男子嗤了一聲“你們別不信我說的。你們先前說的那兩個人,我都進過她們的房間。她們是什么樣的性子什么樣的貨色,我比誰都更清楚。要我說,情奴這種不矯情的反而才最好。為什么不裝。女人若是太裝了,為免讓人惡心。直來直去的性情反而有幾分可愛。”
所有人都嚷嚷著,既然他去過這幾位頭牌姑娘的房里,那就多說說她們有關的事情。
珞佳凝見這些男人吃了酒就開始發酒瘋,說的話都開始沒譜了,不由嘆息一聲。
好在他們雖然說話沖了些,卻都是嘴巴上說說而已,沒有動手,自然也不會影響到店里的擺設和東西,算是對店里不會產生實質性的傷害。
珞佳凝覺得這邊不用理了,打算轉回屋里繼續看賬冊。
他們只要不在店里鬧出事兒來,不打架就行。斗斗嘴隨他們去了。
這時候有個小伙計從后頭茶水間出來,看到四福晉來了,忙過來給她掀簾子。
小伙計也聽到了那邊的大聲談笑,說道“這幾個人又開始了整天去那種地方,也是真不怕得病。”
掌柜的嘆息“這幾個人啊,風流得很。特別是那一位。”他朝著那藍衫男人的方向努了努嘴“你們都警醒著點,看他來了,就把容易摔碎的貴重東西收起來。他吃酒吃多了,又豪放,難免興之所至做出什么來。”
珞佳凝正繼續看著賬簿,聽了他們的聊天聲,隨口問了句“那人叫什么”
伙計回道“挺不常見的一個姓。是什么來著”
掌柜的比他記性好,在旁邊接話回道“姓年,好像有人叫他羹堯。”
珞佳凝猛地扭頭望了過來,目光灼灼“你說他叫什么”
掌柜的嚇了一跳,磕磕巴巴“就,年、年羹堯啊。”
珞佳凝十分無語地快步走到了那個窗子邊,朝著那個藍衫大情種看了過去。
好家伙。
原來年羹堯年輕時候這么放蕩不羈的
真是人不可貌相。
這種人往后居然還能成為威震四方的大將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