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足夠漂亮的話,女子亦可以打動他的心。
太子問道“你方才為何出屋”
年氏斟酌著說“不過是出來透透氣而已。”
“年妹妹今日當心些。宴席上臭男人多,喝酒胡侃怕是屋子里又難聞又吵嚷。”太子含笑道“年妹妹若是覺得屋中無趣的話,可以隨時找我。我必能幫妹妹脫離那齷齪地方。”
年氏聽著這一聲聲妹妹,不由得臉頰飛上紅暈。
她不喜歡旁人提起她已婚的身份。
雖說這是皇上賜下的婚事,她不得不遵從。但她年少貌美,一時間無法接受自己已經成了“人婦”的這個轉變。
現在,有個人不僅不和她說起這個“已婚”的事情,甚至還把她當做未出閣少女一般珍之重之
年氏的心中狂喜,卻并不表現出來,只帶著一絲羞赧地微笑著說“多謝太子殿下抬愛。我并非覺得屋中難捱,只是覺得那邊沒說的上話的人,所以不愿意多待而已。”
太子輕笑一聲,深深凝視了她一會兒,與她道別后回了宴席上。
年氏回到屋里后,心猶在砰砰砰直跳。
年羹堯發現妹妹消失了好一陣方才回來,忙走到她身邊細問“你去哪兒了怎的離開了那么久剛才五爺四處找你都沒找到。聽三爺說在外面看到了你,我去尋卻沒尋到。”
年氏看到哥哥焦急的面孔,本來想說點什么。
但她莫名想起來婚事賜下來后,哥哥非但不幫她在四爺那邊走動,反而勸她放棄四爺跟著五爺。
年氏賭氣,什么也沒講,扭頭垂眸望著腳邊的地面。
年羹堯知道妹妹的性子執拗,也知道她年少輕狂不知外面險惡,只能嘆息一聲“我真是把你慣壞了,早知道從你小時候就嚴加管教,也不至于你成了現在這副脾氣。”
說罷,年羹堯氣惱地轉身就走,去了同僚身邊吃酒去。
年氏則偷偷地朝著太子的方向望了一眼,心中另有定論。
就在眾人都沉浸在五阿哥娶側妃的歡喜當中時,很突然的,一個極不好的消息傳到了宮中。
宮中宴請的第二日,康熙帝收到了來自草原的急報。
八公主因腹中胎兒生下太晚,胎兒太大,難產而亡。
至此,十三阿哥至親的血親除去康熙帝外,其他的俱都不在人間了,敏妃已故,八公主也是如此。
康熙帝得到消息后,忍不住想到了那個驕縱肆意的女孩子。他真的難以想象,那個一點虧都不肯吃的女孩兒,竟是折在了生子的鬼門關上。
康熙帝心中沉痛,讓人把十三阿哥叫到了宮里,親自把這封信交到了十三阿哥的手中。
十三阿哥看到父親的表情就已經察覺到了不對勁,接信的時候雙手都是顫抖的。等到看完信中內容,他放聲大哭,久久不能停歇。
因為太過難過,他哭得站都站不起來了,需得太監們扶著才能堪堪立住,不多會兒就又癱倒在椅子上。
康熙帝叫來了四阿哥和四福晉,商議此事。
“看看他這樣子,像什么樣”康熙帝指著那個哭得涕淚交流臉上泥濘一片的大男人,又心痛又心疼“怎像是做大事的人”
不過,說歸說。其實他還是很關愛這個兒子的。
對于這樣重情義的孩子,他到底還是存有一份憐惜。不然他也不至于這個時候,就為了這個混小子,非要把老四夫妻倆給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