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氏越聽越津津有味,心下暗自記住。
等到八側福晉徹底醉倒一個字兒也說不出來后,年氏方才讓人把她送到了屋子里去歇著。
年氏一直守在了八側福晉的身邊,不讓任何旁人來打擾,屋里只留了她們兩個人在。
待到下午時候,八側福晉幽幽轉醒,年氏就以之前她的那些醉言醉語來作要挾,讓八側福晉想辦法,幫助她見二皇子一面。
年氏知道,自己已經被旁人徹底放棄也徹底嫌棄了,包括她的娘家年家。
唯有二皇子那邊,或許有可能會伸手拉她一把。
畢竟當初兩個人是一起被抓住的,更何況,現在二皇子被廢后處境也一定不太好。
只要二皇子對皇宮之外的事情有所求,那么身在宮外的她就有可能幫助二皇子,繼而讓二皇子助她脫離現在的低賤身份。
年氏把八側福晉埋怨八阿哥和八福晉的那些話講了出來,威脅她“你若是聽我的,和我一起合作的話,我非但不會把你說的那些八阿哥八福晉的壞話告訴他們,反而會幫你籌謀著把八阿哥的恩寵奪回來。反之,你若是不肯幫我的話,我一定能把你搞得聲名狼藉,讓你在八阿哥府上再也待不住”
八側福晉哪里會把她的話放在心上
“你如今不過是個登不得臺面的通房而已,連個正兒八經的妾室都算不上,何來的本事來要挾我。”八側福晉冷笑道“你若是想拖了人下水,卻打錯了算盤,不該把希望壓在我身上。”
言下之意,自己不會受到她的誆騙,不會幫她。
年氏輕哼了聲“是這樣么那如果我說,我知道的事情遠遠比你還多呢”
語畢,她就把那時候八側福晉醉酒時候講的一些極其私密的事情講了出來。
這些話,關乎于八阿哥和八側福晉枕畔的床笫之事,相當私隱,除了八阿哥和八側福晉兩個人外,再沒其他人知道。
八側福晉聽了這番話后,終于臉色變了,伸手掩住年氏的嘴巴,又忍不住四顧看看,斥責她道“你怎的臉這些也敢白日里說”
“我有甚不敢直接說的”年氏冷嘲熱諷“男的女的之間也就那些事兒罷了。我又不是沒經歷過,聽一聽說一說也是尋常。”
其實,當初的她也是在白日里羞于提這種事情的。
自從那一晚,蒙古的那個后山坡上,她和太子做這種私密的事情被抓住后,她對此反而是無所謂了。
八側福晉看著年氏那仿佛豁出去一樣的眼神,知道眼前的瘋婆子說得到就做得到。
她咬著牙想了許久,最終只能點點頭應了下來。
“眼下已經臨近年關,過不多久就是除夕家宴和元宵家宴。”八側福晉沉吟著說“除夕家宴我許是不能參與了。但是元宵家宴,我能想方設法讓八爺帶了我入宮去。”
年氏面露期盼“那我元宵節的時候隨你入宮”
“嗯。”八側福晉道“你扮作我身邊的一個小丫鬟。我讓身邊親信跟著,不許她們亂說。你混在她們里頭,跟我入宮去。”
年氏拊掌說好。
八側福晉忍不住一再叮囑“你到時候千萬別莽撞行事。你見了二皇子,也莫要提到是我帶你入宮的。你只管快速去找她,快速回來就行了。倘若你被宮里人抓住,我可不認。”
八側福晉自詡聰穎,她對著四福晉的時候討不得好處去,對著旁人卻能行。
若年氏乖乖聽話就罷了,自然繼續合作。
若年氏真要攀住她咬一口,她就暈死過去。
反正在宮里亂走被抓住后,沒什么好果子吃。到時候年氏被送去宗人府里嚴加審問,說不定人都能沒了,反而省了她的事情,也不用再怕自己和八阿哥的那些私密事情被年氏說出去了。
年氏剛才趁著八側福晉昏睡過去的那段時間已經想清楚了。